境，皇后却仿佛能清晰地尝到汤的酸苦味，甚至觉到腹中的绞痛。

    她看着那个自己，不甘地大睁着睛，就这样断了气。

    在那最后一刻，她终于明白，这自是理所当然的结局。

    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她鸣不平的，霍凌昏聩，她这个皇后自然要受牵连。霍沂要了她的命，反倒会被万人称颂。

    她为他所的一切，算什么呢？

    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一颗棋而已。

    没有人会怜惜一颗棋的。

    她也在此刻终于依稀想起，曾经的霍凌，是一个多么温和的人。

    即便在成了昏君之后，他依旧保留了她为皇后的一切尊荣。

    她原可以好好个皇后。

    .

    翌日清晨，虞谣正缩在霍凌怀里说悄悄话的时候，消息传来：“皇后娘娘殁了。”

    两个人都愣了半晌才回神，问人怎么回事。

    人说女在夜里时听到皇后啼哭不止，清晨推门去，发现她用两腰带将自己生生绞死在了床上。

    床才多。只要有求生，就能轻松挣开。

    她是一心求死。

    霍凌一声叹。

    虞谣伏在他上静静抬眸，他被光镀成淡金的睫轻颤，透着淡淡的伤。

    她小声：“不是你的错。”

    他：“我知。”

    他没有立即决定如何安排丧葬事宜，翻了个，将她拥住，安静地不说话。

    最近的动很多，但抱着她的时候，他总是安心的。

    虞谣也不开，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

    受着他的温度的时候，她也是安心的。

    两日后，霍凌旨，将皇后以妃礼葬。

    旨意上没有太多的话，没有缅怀思念，也没有多指责。

    原本以为皇后负大罪必定会被抛到荒郊野外的人们反倒一阵唏嘘，自此，嗅到了大事终于终了的味。

    动了数月，一切都该了结了。

    不论是是恨，后事上退上一步、留上两分薄面，生者再继续往前走便是。

    不过既是以妃礼葬，众人又都知她犯了什么过错，国丧守孝自然都免了。

    两个月后，皇帝旨册封贵妃虞氏为后。

    婚礼上，他们四目相对，各自着笑，饮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