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有十六七岁了。十六七年前，不过也才是他们本科毕业没多久的时候。邢渊后来选择了继续造，时夏却仿佛就此人间蒸发，从A市消失了。

    这么推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没过几个月，时夏岂不是就已经怀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邢渊蹙起眉，淡淡地思索着，但又什么都没有显来，只是抬起、四打量，试图从哪里找到蛛丝迹的佐证。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客厅的一架小置柜上。

    柜分好几层，上边杂七杂八地摆了不少东西：像是旅游纪念品一样的小摆件、相框、小型玩偶、杂，都被时夏布置得井井有条。

    邢渊目光落，看见那放在柜最显的一张父合照。

    ——估计是一块儿去玩的时候拍的，时凌那时候看着比现在更小一，只到时夏的耳朵边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笑盈盈地互相靠着，后是碧蓝如镜的天空与湖。

    邢渊心中一动。

    他看见柜上还有几本相册一样的东西，压低了声音询问：“我可以看看吗？”

    男人的手指已经抚上了相册的边角，将几本整齐堆放在一起的小册从一排书籍里拿来。

    时凌这会儿已在低敲着手机，不知是在跟谁聊天，闻言，才略有些诧异地掀起睑：“……随便，你看吧。”

    邢渊耐着，一页一页地翻起相册。

    从第一本外壳最为老旧、甚至已有些发黄脱的相簿看起，上面记录满了自时凌生后的许多照片，再大些后，才是二人的合照。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在邢渊循着从前往后的时间线翻遍每一张照片之后，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现。自始至终，画面中都不曾有过第三个人的影。

    邢渊若有所思，将手上的相册全慢慢推回架。

    “你爸爸……我是指另一个，从来不和你们一起拍照片？”重新回到沙发边时，邢渊状似无意地问。

    “那个人啊。”时凌无聊地撇撇嘴，“你还是问我爸吧，我连见都没见过。”

    “没见过？”邢渊意识地重复。

    “对啊。”时凌，“除了我爸，谁知那个男人是谁？据说他们分开得特别早。自打我有记忆起，就从来都不知他什么样。或许可能见过吧，但我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记不住。”

    邢渊没再说话，回想着刚刚获取到的信息。

    看相册可以瞧，时夏是一个很有仪式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不应当没有保存过任何与丈夫有关的相片。所以，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在时凌生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对方甚至可能不知时夏当时怀了的消息——又或许，本就不是时夏的丈夫。

    邢渊的眉重又蹙了起来。

    正在这时，时夏端着果盘从厨房中来了。

    邢渊本还有些其他问题想问，一见到对方的影，又把所有话语通通咽。

    “不知你喜吃什么，所以就把冰箱里有的都准备了……诶？你、你怎么……”

    时夏才将十纤细白的手指放在前的围裙上了，就见着男人大的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