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那量尺原先是给李展用的，估计等他上完中就没用过，楚郁有一回觉得楚琸了不少，着他去量，恰巧被李展碰见，笑着说反正对他没用了，楚琸可以经常量量，才算“后继有人”，要不然这一整面墙都废了，还要找人重新刷漆。

    楚郁原本还兴的，听到李展的语气和话就不笑了，觉得他话里有话，便拉着楚琸去别待着，后来也再没在李展在时过这事——

    但好在这时的李家一片静悄悄的，谁都没在。楚郁去厨房切果，楚琸换了拖鞋后就在客厅里窸窸窣窣的，随即声：“我一八三五了。”

    楚郁的同样了音调的声音也从厨房里传了过来：“好厉害！”

    楚琸又回：“我还能呢。”

    楚郁对他的称赞总是有像哄小孩那样的夸张。

    楚琸循声走厨房，看见他的哥哥在看手机，心中不由自主地生起了不好的预。

    他悄悄地走到楚郁后，刚想说些什么，不想对方察觉到他的现，一有些反应过度地转过来，旋即又怔愣两，这才有些无奈地笑了：“你怎么都不说话的？不是叫你乖乖在外边等着吃果吗，喏——切好了，拿去吃，记得换衣服，怎么还穿着校服？……”

    楚郁的声音又又低，一手握着手机，将手机的整个背面转冲向楚琸的方向，好像生怕楚琸看见一丝一毫的消息。

    楚琸伸手接过果盘，从里面提了块苹果来：“哥，你在和谁说话？”

    楚郁犹豫了一，显然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楚琸便把楚郁原先的招式反击回去，问：“你谈恋了？”

    他漂亮的人哥哥登时睁大了睛，似乎疑心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

    从这上来讲，他们倒是非常一致。

    楚琸便：“那你什么那么躲着我……我不能看吗？”

    楚郁又停顿了好几秒，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想瞒着楚琸，于是说：“是李展。有事……但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哥哥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不过这件事确实——留到之后再说，好不好？”

    楚琸只是皱眉。

    又是李展。

    事的发展事与愿违，自从某次他放学回家后意外发现楚郁似乎在李展私密地谈些什么东西之后，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与谈话就愈发变得密集起来，好像他们两人之中共同拥有着什么秘密。

    这秘密是楚琸不去的，在得到了楚郁的回复之后，这觉在他的心里繁衍生得更加盛，而最让楚琸在意的事不仅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