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压着，“四级的词，我的命啊。幸好明天十上课，不然我真是要哭。”

    “不好意思，”温白微笑，“明天刘老师调课了，上午上三节素描课。”

    “啊啊啊啊啊啊啊，”何言发杀猪般的惨叫声，“我最讨厌的素描课居然在早上！还没法睡懒觉，我背什么单词，我要退学。”

    “来不及了，”温白住他，“别怕，明天我会叫你起床的，同样的，今天我也会看着你背完，来，我现在开始查。”

    周一七，何言着黑圈被温白叫醒，扒拉几发，匆匆忙忙买好早饭赶去上课。素描课的刘老师是大写的严格，规定必须要在课前十分钟到教室准备好，课上不准玩手机，吃东西，何言没有一素描基础，上他的课是大大大写的懵，尤其是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刘老师上来就叫大家画几何，全程只说了十二个字：注意影，近大远小，线条净。可怜的何言连怎么拿枪都不知就被迫去杀敌了，结果是惨不忍睹。

    今天刘老师转悠到他这三次，第四次终于忍不住说：“你这画得也太不像了。再琢磨琢磨。”

    “老师，我是零基础，画成这样我也没办法啊。”何言哭诉。

    “那大家都是零基础，”刘老师指着温白，“你看，他画得就很好，一看就是琢磨过的。”

    何言抗议：“他学过绘画！”

    刘老师：……。他把火力对准温白：“那你怎么不教教何言，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

    “我觉得老师和同学之间也应该互帮互助。”何言嘀咕，“刘老师脆你帮我画吧。”

    “你们一个个都叫我画，那我不是要累死了，温白你起来，到他这来，手把手教一，我去看看别人的。”刘老师背着手走了。

    温白把凳朝何言那挪了挪：“我看看，你这里应该重一。”

    “这样？”何言试着画了一条线。

    “不对，要手腕用力，再重，”温白伸右手包住何言的右手，带着他画，“这样才对。”

    何言脑搅成了一团浆糊，现在的姿势太gay了，他像是被温白圈在了怀里一样，温白说话的气息在他耳边，的，轻轻的。

    不能变玛瑙，不能变玛瑙！

    何言咬住嘴心里默念，规律呼，竭力不让耳朵变。

    这是温白第一次牵何言的手，温白的手果然如他猜的那样，有力，男人。

    “懂了吗？”温白问。

    何言摇:“没懂，你再带着我画画，我学学。”

    温白又带着他画了一次，“这次懂了吗？”

    “没，到底哪里用力，怎么用力？我还是不会。”

    “就是这里，”温白的右手移到何言的手腕抓住，“画的时候这里要动起来，要有劲。你自己试试。”

    何言依言画了一条。

    “嗯，这次差不多了，你自己再练练，我把我的画好再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