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样对他有着某执着，换言之，他不值那样的价。

    可现在的柯迟却再没有别的办法，他不到睁睁看着曾经把尚在襁褓中的自己带回去悉心养育大的院屈服于病痛，成言是他踽踽前行的光，但院是让他活来能去品味世间百态、看开的人，院不能有事。

    柯迟握的手指忍不住用力，修剪整齐的指甲嵌掌心，勉扬起笑脸：“那就……承蒙厚了。”

    他仿佛正忍耐什么难以承受重量似的、不得不地弯脊梁低缓缓吐一气，压鼻腔泛起的酸意与苦涩，倾过主动伏在成言肩，学着所有被金主包养的小人的模样，温顺地自己脆弱的后颈，自己整个人的自主权，哑着嗓音低低唤他：“成总。”

    成言略一低首就能看到他嵌着浅红的白皙后颈，但那一小块的位上的疤痕印记比之前发期时看到的更明显，让成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捉过柯迟的手腕略微用力不容置喙地一地掰开他攥起的手指，指腹在他掐暗红指印的掌心轻轻了，语气没有半分波澜：“我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嗜好，所以你得遵守的第一条，别让我看到你上现任何伤。”

    柯迟低看着自己的掌心，Alpha指腹的温度也只停留了片刻，他轻轻应了声，没有灯光映照的半张脸隐在昏暗里，在某一瞬的确像一幅雕细琢后艳绝雅致、却失了生气的人画，让将他所有神变化看着里的成言心上泛起一与幼时的疼惜不同的疼意。

    这误打误撞的包养不是成言今天来的本意，但在某程度上来说却解决了他这两天都难以消散的烦闷焦躁——也许是于Alpha骨里对与自己有过关系的Omega的占有，也许是别的，他的确不希望看到柯迟继续待在醉，尽他一直到今晚在包厢门撞上裴绝和柯迟时都没想好要怎么让柯迟自愿离开醉。

    谭忧在吧台再看到两人时便预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淡了去，听完成言的话也没说什么，从面前上锁的柜里拿一个文件袋递向成言：“份证、以及当时清除手术……”

    她话里“手术”两个字还没说完，柯迟便先一步从她手里接过文件袋，打断了她的话，脸苍白地朝她笑了笑：“谭。”

    谭忧止住话音，咬着一只没有燃的雪茄又看了他片刻，里仿佛闪过一丝忧，但不待柯迟看清楚便转看向了成言。

    “他之前欠你的，我会先替他还，方便的话留一个卡号。”成言自然能觉到柯迟有意隐瞒了自己什么，却没说破，只当没看到。

    “他没欠我的了，”谭忧咬了咬烟尾，却还是忍不住叹了气，说了个卡号，“还有最后五万，要打就打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