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小柯迟安静地听完院的话，鼓着腮帮皱了皱鼻尖，又顺着院的话想了想，他同院温柔的目光对视着，轻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可是……可是他们还是不要我了呀。”

    他上还是不太舒服，退烧之后还有些疼，但并不打算午睡休息，他得抓时间去医院一趟。

    柯迟听到打火机燃的“啪嗒”声响，接着才是谭忧有无奈的声音：“你怎么，就非得往那个无底砸钱不可呢？”

    谭忧是现在唯一一个知他况的人，听到他的

    电话那沉默了来，只能听到女Alpha清浅的呼声，而后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准备起床了。

    而现在手中这张信封里写的银行卡密码，却正好是他当年和成言说的自己认为的生日日期。

    最后在登记时，份证上写的仍旧是柯迟父母留在信笺上的生日期。但柯迟不认同，他认为是院给了他新生，于是便在心默默将自己的生日期定在了他被院捡到的那一天。再后来，他与同社会实践作业的成言关系逐渐亲近，也在活动时间和他说悄悄话时提了一提这件事。

    柯迟犹豫了，拨通了谭忧的电话。

    之后的每一年他自己定的生日这一天，他都会收到成言送过来的一块小糕和一张贺卡，一直到成言毫无征兆地从他生活里离去的那一年。

手里也了一瓶用兑好粉的瓶，足够你在饿了的时候可以自己抱着瓶喝，信笺上还写了你的生日期、你会过的。只是他们也有难，阿迟，你从生开始其实就是被包围的。”

    “柯迟？”谭忧声音一顿，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才确定就是柯迟，“你声音怎么了？”

    那时的成言听完后既没有愤慨地指责他生父母的不负责，也没有表任何怜悯，只是很自然地拉过他有些凉的手拢在掌心，用自己的温替他驱除寒意，语气轻柔却十分认真：“那天一定很后悔没有早到来替你驱赶冬日。”

    他轻轻叹了气，将成言让助理送来的午餐吃了些，但他没什么胃，只能着自己不知味地咽了小半碗饭，将剩的饭菜都放了冰箱。

    谭忧接通电话时还没睡醒，从她意识低声暗骂的几声里能听女Alpha重的起床气，听着还有些慑人，只不过柯迟到底与她认识了两三年，对她的脾也算有所了解，便安静地等她骂完才声：“谭。”

    “有发烧，已经吃了药退烧了，没事。”柯迟清了清嗓，但他现在不愿浪费时间在嘘寒问上，犹豫一瞬后请求的声音低了些，“谭，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钱我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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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柯迟眨了眨，抿着红着耳尖慢吞吞地在他的温柔注视里别开了视线。

    之前那位志愿者女孩说，院放弃了后续治疗，会在周一办理院，他得赶在这之前先理好，可是他不能自己面，也不能让成言和院知。

    柯迟怔忪片刻，回过神来将卡和纸条回了信封，暗嘲自己未免太过矫、总是毫无意义地留恋那些早就该湮没在烟尘里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