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过是柯迟有意避开，目送他从楼梯离开才回了病房。

    这是难得的在工作日不需要他去餐厅或者去醉工作的时刻，柯迟回公寓的时候给成言的助理回了消息，表示自己会安排晚餐，让她不必费心，路上纠结了还是去了楼的超市。

    成言给他的那张卡里的钱都留在了医院，他自己上剩的只有这几年在小餐厅上班断断续续攒的钱，数目不多，其中大分也还是去了医院。这些钱不够在外面餐厅吃几顿的，外送也不是久之计，便只能自己尝试饭解决餐问题。

    在他至今留存的记忆里，他鲜少会自己动手一顿饭来。

    他对衣都只有极低的需求，从福利院来之后无论是在醉还是在那个小餐厅，都会有员工餐，说不上多味营养，但足以果腹。

    秋的天气逐渐转凉了，风从衣领钻脖颈时在肤上撩起一串的颤栗，让柯迟意识拉了拉外衣领，遮住小半张脸，只形状漂亮的睛和翘的鼻梁。

    他在果蔬区有些茫然地转了一圈，只试探地挑了几个番茄和铃薯，学着旁边推着小车、衣饰雍容的阿姨的模样将已经洗净用保鲜包装好的菜放篮里。

    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有什么喜好的菜样，便着搜索来的新手谱又挑了几个和两株小白菜便去了收银台。

    等回了公寓、将菜都放冰箱才发现厨房里除了未开封的厨碗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油也只有一小瓶，想来是之前公司派人来清洁房间的时候顺手备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只能将中午放冰箱里的饭菜再拿来一权作晚餐。

    柯迟心叹了气，叹自己的一无是，在一尘不染的崭新厨房里又转了一圈，用纸笔记了准备第二天要去购置的东西。等一切收拾好，又将换的衣和成言早上扔在洗衣篓里的外都洗好晾去台之后也才不过七。

    这是他这两三年来第一个不必扬着笑容使尽浑解数去讨好Alpha、不必在炫目灯光酒到胃疼的安宁夜晚。

    可他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拂开纱帘在一片黑暗里看窗外的万家灯火时却突然到一难以名状的茫然和空落。

    他从一开始就是被抛弃在人世间的，如今也仍然如此，他的存在从来就不被期待，也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