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找了纸箱，让我们装着驮回学生公寓了。” 他一面讲一面放手中削苹果的刀，给柯迟比划了几。

    “虽然没人发现我们偷偷去了果园，但我们一个房间的几个Alpha分的时候还是被周围的同学知了。”

    “那会有学生和老师投诉举报吗？”柯迟听得神，忍不住声问。

    “不会。除了我们，平时也会有别的学生悄悄去果园摘的，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了。”成言噙着笑意轻轻摇了摇，手里的苹果也削到底，从到尾都没断过。

    他转过脸看了看柯迟，垂目光略一颔首，柯迟便意识摊开掌心，预备等成言将削好的苹果放到自己手里。

    成言看着他，角的笑意了些，将削好的一整片苹果放到他手心：“去洗手。”

    柯迟眨了眨，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被旁的Alpha小小地捉了。分明是个再微小不过的举措，却让柯迟莫名觉一距离被他无形中拉近许多的亲昵，掩在黑发的耳尖悄悄红了红，默不作声地起去厨房把苹果扔掉、将手仔细洗净。

    成言捻着苹果梗放净果盘里用果刀剖掉果、切成小块，这才慢条斯理把果刀净后回刀鞘里。

    柯迟没什么胃，但想着这是成言动手削的，还是拈了一块慢吞吞地吃着，他的目光垂在果盘里，两人相对无言的安静里又过了片刻才听到成言稍显正的问话：“你有没有过之后的打算？”

    柯迟没立即应声，能觉到Alpha关注的视线落在自己侧脸上，但他不敢与之对上，之无味地将嘴里咀嚼的苹果块艰难咽，自己在心里鼓了鼓勇气才答不对题地回应成言：“……其实你没有义务、更没有责任帮我。”

    他想说，你本不应该与我有牵连的，更不必要被拉我这摊浑里。

    他想问，现在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舍得这么大的价钱手帮我？

    但这些话在他尖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咽了，他当然不奢求成言会对他抱有和他自己悄悄压在心底一样的愫，也同样不敢给自己这样的痴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