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的阿拉，整个人上一直隐隐绷着的一劲也松弛了来，没再像以前一样艳却尖锐得让人难以接，角眉梢都能看到一柔笑意。

    他听着成言的话，没过脑多思索便顺着他的话音应，也没察觉到成言是在无形间与他拉近距离，漂亮的眸里盈着光：“我也好久没有来这样逛过了。”

    像苏馨疑惑他没有去参加Omega都会去的音乐节那样，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受过生活的气息。

    是这样带着浅淡青草气息、有着光温度的生活的甘醇滋味。

    看狗打架其实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但是柯迟就是看得很认真，成言偶然一转都能发现他在随着阿拉和哈士奇打架时的战况而细微变化的神，或是颦蹙细眉担忧、或是微挽角替占了上风阿拉到开心。

    再一看已经脏得连都看不原的阿拉，还在灰土脸地跟哈士奇互嚎，成言顿时就收回了视线，目光焦都落在旁安静而恬淡的人上。

    光落在他黑的发上，在他线条优的肩颈上洒一斑驳光影，细密卷翘的睫宛若飞的蝶，时不时扑闪两羽翼，这样的画面像一副从王室里偌大的珍宝室里珍藏的一卷古典人画，但却是注一灵动生气的，叫人见着了便再难移开。

    不过他的确是有没有自知之明的。

    在他不是醉牌Theia、不是被包养的小人、只是柯迟本人，却一再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在尘埃里的时候，不知自己现在这副漂亮得真实而悄无声息的模样有多动人。

    成言突然能明晰地知到自己的心声，脑海里无缘无故地浮起一些他以前从未尝试去憧憬、去向往的未来生活的画面。

    例如晚餐不必再外送了，他想亲自学着一顿，或者和柯迟一起，或者自己动手，他想看到那时候的柯迟脸上会什么样的神。

    又例如他明天班时，会不会一回到公寓、打开门就能看到柯迟在沙发上等他，脚边是趴着等他俩在饭后一起去遛弯散步的阿拉。

    他落在柯迟侧脸上的注视目光时间有，以至于柯迟也觉到了，意识地转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撞到一起，撞彼此映着温光的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