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他上的那个疤印，和你在巷里带回他有关是吗？”成言站起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谭忧了一烟，低去看手机没看他，“不是不是，你都找不到那个人，更别谈什么绳之以法。孤落在外的Omega，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知。”

    “等日后哪一天你厌弃他了，这些事还会成为你抛他的诸多理由之一。Alpha的山盟海誓，多能动自己，也就只有愚蠢的小Omega才信以为真，实在是没必要在我这里假惺惺。”谭忧咂了咂，收声不再搭理他了。

    她没有明说，但成言已经得到了答案，也不多留，起逆着涌店的Alpha人群，离开了醉。

    车里开了气，但成言坐去在黑暗里待了足足有十分钟都仍觉得手脚冰凉，冬日的寒意从外直钻了心脏，牵扯着他痛不已，几乎要难以呼。

    他简直难以想象柯迟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曾经看着趴在他膝的小柯迟，温声宽他的世，说什么，天一定很后悔没有早到来替他驱赶冬日。

    可就连他自己，也是迟到的那一个。

    实在是太迟了。

    成言回了公寓，这一晚上确定的事反复叠在他脑海里浮起，他想起了太多的事。

    想起在醉第一次见面，柯迟在台上惊艳昳丽非常，寥寥几个飞吻就可以挑逗起整个舞池的狂呼，却只在那一句“cause she is dead”陡然放空的神，还有那一句惹得他回去之后的当晚就了一场旖旎梦的“你们这些Alpha啊……”

    如今都像一柄柄迟来的尖刺，毫不留地将残忍的真相带着尖锐疼痛扎他的心腹，疼得他连呼都轻若游丝，嘲讽着他的无知。

    他甚至忍不住一阵阵后怕。

    如果在柯迟被裴绝算计的那晚，自己回绝了余攸的烈邀请、又或是对仅凭着直觉向他求助的Omega置之不理会现什么样的后果？

    或者在他与柯迟差错地定包养关系的那晚，如果自己迟去了一步，又抑或是被他一副故意的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模样给糊过去，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