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安当年是为了各自事业才分开，想起来遗憾得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逮着机会聚着了，再试试看呗？”

    “……谁跟你说遗憾得很。”到底是一起大的发小，成言忍了又忍才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骂他，“都和你说了我要带人过来，叫你盯着他们别闹什么岔，你倒好，压不提前和我说，还惊喜，我是不想闹得不好看才没直接走人。”

    “你自己说的带过来的是个朋友啊，谁知你带个Omega……朋友来。”褚央宇也颇有些委屈，说话间侧首往成言左边垂眸坐着的柯迟上看了一，又忍不住好奇，压低声音问他，“那你现在和你这位‘朋友’到底什么关系啊？”

    成言哑然一瞬，没再应声，褚央宇自讨没趣也不接着问了。

    到底还是在节，没谁想这个时候闹得不愉快，话题很快就绕到了这几个人小时候一起玩的事上，成言和景宁安到底都没有因为这几个朋友的擅主张摆冷脸，被提到的时候也还是会附和应声，顺着说两句。

    但自从景宁安过来，柯迟就没再吃什么的东西了，成言心难得有忐忑，时不时会转注意他的神。

    柯迟只是来者不拒地吃掉成言给他夹的菜，又将成言盛的汤慢吞吞喝掉，脸上没什么神，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地听着其他人的谈笑容，但也再没看到他挑地悄悄将什么菜从碗里挑来的动作。

    还在聚餐，成言现在没法和柯迟解释什么，只能在心盘算着等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再和柯迟细说。

    席间几个朋友提到小时候一起去彼此家里玩、后来快成年了又瞒着家里人，偷偷给彼此打掩护一起去赛车场飙肾上素的经历，再后来就是国和没国的几个叹各自的发展、又抑或是打趣地说如何与现在的伴侣走到一起的牙酸往事。

    这些话题，没有一个是柯迟可以、可以有共通语言地和他们聊几句的，他只是从始至终安静又沉默地坐在成言边，味同嚼蜡地将成言有意照顾他而给他夹的菜式吃掉。

    他能觉到成言是希望自己可以他的朋友圈，像席间其他几个带了各自伴侣来的朋友那样，甚至也始终都在照顾他的绪，怕他受冷落。

    但成言愈是贴温柔，就愈让柯迟到难堪和无地自容，可他甚至都没勇气阻止成言接着给他添菜盛汤，只能像一个最无用的累赘在这里连累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