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说，自己和母亲商量一将阿拉留在这里，可阿拉本就是赵玉淑从小养到大的，成言留学在外的那些年，都是阿拉在陪伴着她，对于赵玉淑而言，阿拉是她的第二个儿，成言也没有资格替阿拉决定它的归属。

    回到公寓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桌上放了一碗才温好没多久的，是成言给他准备的，成言应该是在主卧收拾差的行李和需要带的重要文件。

    阿拉一走，整间屋便又冷清了来，只有沙发上、地毯上、还有瓶里不知何时飘上去的几白狗还让柯迟受着这只可机的大生灵绕在自己边玩闹过的痕迹，他现在连替成言照顾狗的作用也已经失去了。

    元宵节那天

疑地扬起脑袋看了他片刻，又伸在他掌心了，然后抬起一只前爪在他手心里拍了，像是在和他约定，柯迟抿了，了它的爪。

    柯迟仍旧回绝了，在陈珏关怀地问他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也只摇摇说不是，没有多谈，见状陈珏也不再多挽留他，只说等他走那天给他准备一个大红包，算是给店里辛苦了这么多年的额外酬劳。

    晚上十一和餐馆里的大家吃完饭、收拾好清洁陆续班回家的时候，柯迟多留了一会儿，单独去找陈珏请辞，陈珏有些意外，问他是不是觉得店里的工资待遇低了，说可以再商量商量，年后都会涨的。

    后天就是元宵节了，十六就是成言差的时候，等他回来那天，也该是柯迟给答复的时候了。

    柯迟喝完就厨房刚碗洗净放回碗橱里，来的时候便看到桌上还着成言之前送他的那捧月季的瓶。

    “不用了，”柯迟说，“我上班也要来不及了。”

    柯迟没有拒绝，笑着和他了谢。

    阿拉这才站起来窜了门外，跑到了成言前，成言沉默片刻，轻声问柯迟：“你跟我一起送它回去吧？”

    柯迟走在去餐馆的路上，路上行人匆匆，大都是一脸倦和不耐赶着去公司的上班族，他偶尔会在红路灯的时候于榕树驻足片刻，被淹没在人群里轻轻地呼一白雾气，在空气里很快又消弭不见。

    他依旧是这样细无声的关照与贴，让柯迟难以抗拒，但却能够清醒地让自己不再不自量力地沉溺去。

    瓶里的月季日渐枯萎，颜也没有最初成言送给他的时候那样鲜艳俏，每天清晨起来都能看到掉落在瓶周围的褶皱卷缩的，已经失了生气与分，与那几支枯了的蜡梅一样，都到了该被丢去垃圾桶的时候了。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留在成言边的价值呢？

    柯迟笑着摇了摇，什么也没说，只让成言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柯迟动作很轻地将掉落的红捡到手心，又仔细地将瓶里已经完全枯萎的月季挑了来，挑挑拣拣之后，只剩仍未枯败的最后一支，孤零零地靠在瓶里，而它的宿命，也已经昭然。

    “那周末的时候去店看看吧，”成言看着他，“看看有没有喜的猫或者狗，带回来一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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