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碧城坐的四平八稳的，他穿着一蓝布衫，坐在老榆木圈椅上喝白。

    好了，言归正传，继续说我表哥。

    我舅舅唯一的儿。

    我手一摆，还没说话，他立就坐回去了，又开始四平八稳的喝白。

    我表哥就是那个着山东大葱的猪，丝瓜群里的窝瓜，笋里的大山！

    崔碧城这个人很怪，很不合群。

    他的蓝布衫看起来似乎是布的，其实是西疆的绒棉混着丝一起织的，里面再加上匈的细纱羊绒，比正经的绸还有贵。

    可能他在永嘉呆的时间太，说话都有音了，的我牙发酸。

    就好像一群猪里面专门有一个鼻孔里着两棵山东大葱装大象的，丝瓜架上吊着一群瘪瘦丝瓜可忽然就结一个大窝瓜，一群笋里面偏偏就飞一只斑彩尾大山！

    舅妈把我拉到正堂的时候，外公正在西偏院的谷仓里面数粮粒，嘴里面一般念念有词——饿死老娘，不动粮——这是他在荒年留的病。我外婆早就去世了，舅舅外放十里外的梅城县官（大郑律例规定，不允许在自己老家父母官，可是我舅舅不愿意远走，于是就到隔的县去县令去了）晚饭不在家吃，所以正堂里面就我表哥在。舅妈撂一句，“我饭去，你们聊。”就去继续炖菜去了。

    嗯，你能活……活着见鬼去吧！

    我不知，为什么从我外公这家里，会现他这么个人？

    原谅她吧！叫她人，是她此生最大的虚荣。

    他冲着我瞄了一，然后慢吞吞的作势要起来行礼，半天似乎才起来一半，还没有离开椅圈儿呢。

是我娘却对这条路压就不敢兴趣，她对这个称号享受的一塌糊涂。

    作为后崔人唯一的侄，我表哥应该可以过的和满大街跑的国舅爷（我爹小老婆太多，所以国舅爷也多）一样，养虫，养鸟，养鱼，斗，逛窑，捧戏，喝茶赌钱……嗯，其实他现在过的也差不多。

    “哟，王爷来了。”

    他今天给我喝白，他旁边放的一壶茶，我一闻，是今年最好的狮峰龙井，整个杭州就产那么一，一两黄金都换不来一两茶。

    他的奇怪从他的名字就能看来。

    你知她有多吓人吗？想当年我外公他们村闹土匪的时候，我娘站在村门，那土匪在存在外面转了三圈，本来打算过来劫财劫的，他们看到我娘，压就没敢去！

    他分我一杯白开，然后才说，“卖的姑娘竹叶，卖油娘梳。能节省一分是一分，等到世不好，或者说那天您要不王爷，姑姑不娘娘了，崔家败了，制造局一脚蹬了我，我照样能活！”

    我说，“哥哥呀，每次我过来你这里，只要我手里没拿银票，你就换上布衫，给我喝白，要不是这次舅妈炖了，你是不是还要再给我腌萝卜加窝呀。您有十几万亩桑田，三千多家茶行，两个船坞，钱多的都不完，你这是装穷给谁看？”

    他本名是崔碧城，还有一个外号——‘崔半城’。这个半城说的是江南重镇永嘉，半个城是永嘉周家的，另外半个几乎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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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碧城，雍京制造局官商。

    “王爷，看您说的。”

    第9章

    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