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也不说话。

    “这位公！”柳一忽然拉着崔碧城，“您是和祈公一起来的，您来评评理。小莲没了爹妈，我就拿他当亲儿一样。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要学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我伺候的？他现在落的这么好，刚有了一些名气，就被人要买了去，您说说，这可让我苦命的儿怎么活呀~~~~~~~~~~~”

    我笑着看着他，“柳一，这次我四百两！”

    崔碧城必须站起来，表示我和他真的要走，不然只有我一个走，柳一看见崔碧城坐在一旁，绝对会以为我就是骗着他玩儿的。

    这明前茶一涮味，二才算圆满，三也就再补一余味，四就是刷锅的了。

    我和崔碧城转都走到了门了，柳一还是不说话。我抬手掀开挂着的珠帘，柳一忽然说，“八百两！您现在就可以把小莲带回家。”

    “你愿意往哪搁就往哪搁！千万别客气。”

    柳一刚沾的时候，他吓得一哆嗦，嫌恶

    我喝完了第三，大茶壶要再浇的时候让我挡了过去，我放茶盏，柳一说，“要不，您再个价？”

    我看了崔碧城一，他放手中的茶饼——这个崔碧城！到哪里都先着把自己肚填饱，尤其是到类似观止楼这销金窟，待客的茶都是‘丰膳’的，几乎可以媲大御膳来的致的要命的心，他不吃到吐绝对不会罢休！

    崔碧城有洁癖。

    我又踱回他边，“这不是一个月前，您满大街说我的生意好的时候了？您说，我总能在一气的功夫就完事儿，然后爬床上倒就睡，天一亮给钱走人。是不是你说的！要是都像我这么逛相公堂的，你们的生意就省劲儿多了！”

    柳一瞪着我，忽然他哭叫起来，“您说说，您这不是要剜我的心吗？我的儿呀，苦命的小莲！祈公，您连赎的银都不肯，这么刻薄他，你，你于心何忍！？”

    我暗地笑了一。

    我是一轻松。

    我不说话，继续喝茶。

    他今天却一定要把小莲卖给我！

    “咦~~~~~~~~~~~”我被他说的掉了一的疙瘩。

    “祈公，可是这小莲不一样！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观止楼的红牌，要是四百两就让人买走了，您让我把您脸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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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公，我们也算旧相识，您界，看不上家。如果您看的上家，就这四百两，家就愿意跟您一辈。”

    柳一也板起来面孔，“公这是不想要小莲了。公心中本就没有小莲，公想要始终弃！这样说来，小莲还不如死了算了呢！省的将来伤心。”

    我站起来，“那好，小莲留给你打死好了，这人我不要了！”

    “柳老板，我的可是四百两！”

    “六百两！”我说。

    崔碧城都站起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只酥饺，放在嘴里面，慢慢咽去。

    我拍了拍柳一的肩膀，“就冲您这话，我最多给您一百五十两。不过我真喜小莲，这么着吧，二百两！我也别还价了，就吃个亏，你也别较真了，大家凑合凑合，给小莲赎了，总算件好事，是不是？”

    “呦，别介！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就为了小莲在您心中的位，您再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