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泽的声音，“崔公这样说，是决意要与我们杜家为难了？你在南方的那些事，私瞒了上千万两白银，不要打量着能瞒得住任何人，也不要想着以一本密账就能打动太。他现在不查你，不代表将来不查你。你想吞这么多东西，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正演到杜丽娘被老先生的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挑起了心，放心浮动，倚窗望。

    我，“他来了。他应该躲在什么地方吃茶果……”

    这里人多，我，我就听了一会儿的戏，他们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起没完没了，我听着就开始犯困，所以离开这里，私走走，没想到刚到太池的杨柳堤岸边，就听见太湖石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

上再着一副杂宝珠、攒翠玉的环佩。

    ——“笨，往上看！！”

    他说，“想要看到不一样的事，不一样的人，就要坐在不一样的地方。你猜，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和杜玉蝉来的算晚的了，那边戏已经开始。

    崔碧城，“小阁老，崔某说过了，我没有什么所谓的杜家密账。我从来没有依附过任何人，所以也不会想着要依附太。崔某任何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太查我，还是不查我，崔某不会去揣，也揣不了。”

    ……

    我都无语了。

    前没有人烟，只有一棵大柳树。

    “小阁老，我没有功名，只是一介草民，一些小生意勉糊而已。并没有妄图泼天富贵，不会攀附权贵，所以更谈不上什么脚踩两条船。”

    我抬，“你坐在树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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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找找他。”

    我顺着声音，抬看这个青黄不接的大柳树上挂着文湛……也许说文湛坐在上面会更加合适。他就坐在颤微微的柳条枝，穿着胡服，竖领剑袖，嘴边是淡淡的笑，看上去净清，像一只雀。

    他的脚甚至还踢了踢，好像一个小孩。我看着他面的柳条颤微微的，像是随时都能断掉。

    杜玉蝉看了看那边的人群问我，“季璋没有来吗？”

    她比那各灯还五光十。

    说完，杜玉蝉就走开了。

    反倒是杜贵妃，一清雅的绣袍，好像一朵梅似的，把我娘衬托的跟雍京福隆斋的什锦杂果脯一般。

    杜元泽，“哼！冥顽不灵！老爷当年很看重你，他说你有宰辅之才，只要加以磨练二三十年，将来封疆阁，指日可期。只是人心不足，你等不了这么久。再说，翰林清毕竟清苦，凌烟阁名臣的一席之位，也比不了现世中的虚妄繁华。你这是自误。”

    “崔公，从来脚踩两条船的人，都没有好场。你想拿着所谓的杜某密账给太，作为改换门的敲门砖，也要看一看雍京的势。”

    ……

    是杜元泽和崔碧城！

    第109章

    我赶过去，揪住他的衣角，“先来再说话，别摔着。”

    我连忙躲在太湖山石后面，小心屏住呼，伸了耳朵，认真的听着。

    崔碧城，“崔某愧对阁老厚望。只是崔某只是朽木而已，不可雕琢，难成大。如果小阁老没有别的指教，崔某这就告辞了。”

    轰隆隆，天边过来一声雷，似乎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