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丛容路上告诉我了，太一上午都在微音殿和杜首辅斗法。

    文湛比我从容多了，笑着说，“承怡过来了，坐。柳丛容，奉茶。”

    答应了人家，有些事就要，所以当柳丛容再来请我到小行‘喝茶’的时候，我就不好再找借不去。

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就是别整天脖上挂着那个兔崽的玉牌，好像你是他养的狗。“我低看了看那块生辰翡翠，这是文湛要我挂在上的。原本我想着就放在屋里面就好，可是文湛持要挂在我上，不能离，我居然也让他挂在我的脖上了。我现在敲自己的脑袋，我绞尽脑想，我都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当时一定是刚睡醒，鬼迷了心窍，这块玉佩，拿过来容易，再送去，就难了。

    到了小行，文湛像是刚睡醒。

    他沐浴完毕，利落，完全没有了戾气。

    说着，他还真的从旁边扯过来一块丝巾，把我的脸用手指捧起来，仔细了，末了，很自然的低，在我的嘴角亲了亲，好像自己养的猫咪。

    文湛修的材，剑一般，丰厚的黑发丝缎一般披在上，额前着细带黑丝抹额，上缀明珠，熠熠生辉，让我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明珠太亮，还是他的睛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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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湛看着我一乐，“怎么了，很吗，看你鼻尖上都是汗。”

    其实他从小就漂亮，原先像一个鲜的小笼包，现在像一只南诏贡的白孔雀。

    只有他才是让人一看见，不能忘却的人。

    他今天装扮的可真……那个啥。

    他发已经被人拭净，站在那边，让人为他把白丝袍穿好，有两名小太监更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鞋上的明珠亮，这才退了去。

    我晃了晃脑壳，想着是被文湛吓傻了，脑里面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就有这个本事，只有他往哪里一戳，无论多华的缂丝龙袍，镌刻着蔓藤莲的殿，价值连城的古董瓷、玉石和他一比，都成了沙土。

    我刚想转过脸不看他，结果看到他领那里，叠着的纱布，想着那是昨天来的伤，我又不好扭脸，就这么直着脖梗在这里。

    真的很漂亮。

    我看他心似乎不错，乘机说，“喂，我说，这个玩意还是让我放屋里面吧，每天着很沉的。而且，这东西这么贵重，要是丢了，碰了，脏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脖这里挲了挲，然后指一挑，把我脖上挂着的那块玉佩拿来，看了看，又笑了，笑的很是心满意足。

    他们两个一个是少年储君，份贵重，城府极，手腕狠绝；一个是霸朝纲二十年的首辅，老谋算，不动声，中沟壑纵横，面上老态龙钟。这两个人的斗法无异于手持七星龙渊的少年法王对纵横人间的千年老鬼，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可我不知哪里不对劲，忽然想起来一那个谁谁谁说过的一句话——“阙万间都了土，兴亡百姓苦……”

    文湛看着我，那

    文湛走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苦瓜着脸，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真想抓着他用力摇晃，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迷惑众生？非要掐着我和你一起沉沦这一场红尘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