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复杂。我不太清楚。”

    “是吗？”

    “嗯。”

    我吃完了面，就在木桌前面嗑瓜，瓜就扔地上，反正有人打扫。

    “大殿，闹成这样，好吗？”

    “不知。反正这事不归我，我说了不算。”

    嗑瓜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在想，前些天，我离开王府的时候给黄瓜留了个字条，让他拿着我的荷包去找小莲，让他帮个忙，把这次押解京的原浙江巡抚黄孝瓘的家人给救来。

    我寻思着吧，这次江南的犯官中，就属他和那个被革职的浙直总督官最大，可是那个浙直总督的是军务，江南的大案他自多连带一个‘失察’的罪名，多降职留用，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可是这个浙江巡抚不一样，他的官位最大，份很特殊，他说来的话也很用，如果以他的家人要挟他‘不畏权，仗义执言’把搅浑，越浑越好，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呗？

    黄瓜被打惨了，可是，他毕竟是司礼监调教来最的密探，即使被打傻了，他也有办法有一些事的。他把事办好了，就在今天傍晚，他让人把消息成包馅——猪大葱（如果事不成，就是茴香）给我送大理寺，我吃的时候还一个劲的想，小莲的人我拿什么还？

    哦，对了，我还让黄瓜告诉小莲，顺便去趟刑大牢，也告诉那个黄孝瓘，如果在审的时候，有人说‘安徽黄山茶’那就是告诉他，有人已经去救他的家人了，如果再加一句‘否极泰来，遇难成祥’，那就是说一切顺利，他自由了，他什么，想说什么，都随他了，只要他不攀咬崔碧城，就算他把大理寺咬一个窟窿来，他的家人也可以在一个无人知的地方，隐姓埋名，平安的过完这辈，辈，辈。

    忽然，书房外面有清风过，云开了，月光银一般的撒落人间。

    宁静的夜晚也和银一样，光亮璀璨，却没有声音。

    哦，不对，有一声音。

    我是在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