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我娘忽然跪，她膝行，抱住皇后的双，仰哭泣，“一切都是罪妾所为，与皇上无。他什么都不知，皇后你不能牵扯皇上。”

    哈哈哈哈哈哈！

    承怡！

    “承怡！承怡！承怡！承怡！承怡！承怡！——”

    我死了吗？

    ……

    “我的儿被踩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承怡！——

    这样的声音似乎来自十八层地狱。

    妈的妈，我的姥姥啊！

    如果承怡是她的儿，如果承怡早已经死去，如果……

    ……

    “放肆！”裴皇后狠狠打了我娘一个耳光，“贱人！你竟敢攀扯皇上为自己脱罪，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即使诛灭九族也不能为你赎罪！”

    裴皇后又指着我说，“你知……他是谁吗？他就是当朝的皇，……”

    我听着都要吐了。

    “祈王承怡！”

    她的双手挥舞着，随便抓，皇后连忙放开她，她像吃人的怪一样向我扑过来，她扯住了我的衣服，就那么死死的扯着，带着仇恨的扯住。

    啊！！——

    “……”

    那个女人像厉鬼一样的大笑着，她指着我娘大叫着，“都是你这个毒的女人，你为了让自己在外偷的孽登上皇位，你杀了我的儿。啊啊！”

    “来人！”

    我被吓得全颤抖，前看到东西都开始扭曲，除了这个女人的声音，我别的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我的心撕撕裂裂的动着，一步一步的动着，越来越弱，像是快要死了。

    裴皇后并不惊讶，她又问了一声女人，“这样再看看，你知她是谁吗？”

    天啊！

    ……

    我娘脸上那个红胎记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皇后冷笑着说，“崔氏，你狐媚惑主，秽闱，以卑贱来历不明的孽扰皇族血脉，你陷皇上于昏聩无能，破坏法度，愧对天地，愧对九泉之的列祖列宗！”

屏住呼看着我娘，末了，她净自己的面颊，把布巾递给人，站起来，扭过脸，看着众人。

    “你应该大郑的储君，万民的皇上！”

    她抬起，我发现她的脸全变了。她似乎早已经死去，却在这一刻复活，也许只为了抓住我的脚。

    然后她又开始，呆滞的自言自语，“承怡，哈哈，报应啊，报应啊。我见到了你的妻，一个丽的异族公主，她还怀着你的孩，是我，……是我杀了她，我把她踩死了，她的孩了来，全是脓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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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陡然发野兽一般的惨叫，那觉就好像是冤魂地狱中的修罗狱，畜生饱受暴折磨而释放的嚎吼。

    那么我是谁？

    “不！不！——你不是承怡！我儿承怡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他被活活的踩死了，他死了，他还那么小，他刚生，他冲着我笑！”

    我不明白。

    也许只有我死了，才能一个如此荒谬的世界。

    “他在冲我笑。”

    她的肤白皙，净，睛明亮，眉青如黛，容颜中竟有几分崔碧城那江南人的风。

    那边，有玉瓶滴的声音，一滴，两滴，三四滴，好像过了一辈。枯槁一般的女人不说话。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