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轻摸了一越筝的额，然后就攥住我的手。

    “承怡，留来。

    既然你这么心疼越筝，这么不相信我，你怎么舍得把越筝丢给我一个人？”

    “留来吧。”

    我抱着怀中的越筝，看着他病怏怏的小脸，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

    只能。

    他似乎叹了气。

    我看着他，有些不明白。

    明明是他赢了，他张开了一个大网，我只是他手中的一只小虫，我唯一的选择只有束手就擒，可是为什么，他的神那么哀伤？

    第190章

    文湛让外面熄了灯火，人们也都退了去，寝殿这边只有黎明的余晖，显得静悄悄的。

    他脱了外面的朝服，就坐在床沿上，谁都不说话。

    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是他就只是那么坐着，拿个后背对着我，像块石。

    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看了看怀中的越筝，总觉得他瘦了好多。原来嘟嘟的小脸变成了可怜的清秀，小鸭成了小柴鸭。

    文湛让人了一碗的羹过来，我把越筝摇醒，抱着他到木桌那边，仔细喂他吃东西。他病恹恹的，吞了两，就摇不吃了，然后闭着睛，两只小手攀着我的脖，好像一只爬树的小懒猫。

    我碰了碰他的额，已经不了，就是全有汗，还是有些虚。

    我掰开他的手，把他从我的脖上卸来，抱在怀中，继续轰他吃饭。肚里有些东西好喂药，他扎着两只小手，像伞一样盖在嘴上，我拍了拍他，继续哄，可是文湛过来，一把就从我怀中把越筝端走了，越筝四脚挣扎，像一只可怜的乌宝宝。

    文湛把他放在桌这边的椅上，让他坐稳了，然后就把羹和勺都拿了过去，摆在他面前，只说，“自己吃。”

    越筝两只乌丢丢的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就想过去把越筝抱回来，文湛着我的肩膀，没让我动。他把另外一碗东西放在我面前，“吃饭。吃饱了你陪越筝再睡一会儿。”

    越筝最听他的，乖乖的低着，自己用勺挖羹吃，我却什么胃都没有。文湛坐在我边，冷冰冰的说，“我不介意喂你。”

    我轻轻摇了摇，吞了两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他又说，“我让他们给崔碧城传信去了，说你留在东，让他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