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笔，然后绞尽脑的想词，可是笔的时候，除了滴了两团发菜一样的墨在宣纸上，什么都没有。看样，濒死的人，即使在状上自己给自己画押，想画的圆一些，也是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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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她兴还来不及，不会背过去。”

    “我们，到此为止。”我站起来，“文湛我想过了，我不想和你在一

    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自己的斩状还在那边，我的圆圈却怎么也画不来。

    我看着他，他很认真，却在眉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苦恼。

    文湛一边喝着酸梅汤，一面笑。可是笑着笑着，似乎酸梅汤的味有些，他也就不笑了。

    可我却没有使他幸福的能力。

    “怎么蹲在地上喝冷，灶上没吗？”

    “昨天，听说崔妃召你了……没什么事吧。”他让我过去喝酸梅汤。

    文湛似乎没有听到。

    多少年了，我心心念念的痛苦，归结底，都是自己的错。我忽然竟能理解文湛对我的恨意。那是埋在他心底的，只有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才慢慢的一恨。因为我不了解他，也不相信他。

    太不是皇上，从来都不是。

    然后我就到厨房拿瓢去了，到桶里面舀蹲在地上喝。

    文湛走过来，他的手向我一伸，手心中是他的那块翠绿的生辰玉佩。显得有些过于小心翼翼的拿着，玉佩的黑丝带被重新编过，里面掺杂了一些红的丝线，显得很喜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以为是老崔，结果一扭，是文湛。

    “你娘，好像从来都不喜我，当然，我也不太知该怎么和她相，所以这些年来，都的不好。我怕他听到咱们两个人的婚事，会被气的背过气去。不过，即使她背过气去，我可以找最好的太医为她诊治，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弃你。”

    我看着手中的碗，酸梅汤，熬的殷红殷红的，散着甜腻的味，像血一样。

    文湛又说，“崔碧城呢？今天怎么不在家？往天看着他在旁边聒噪，今天忽然之间不见了，居然显得有些冷清。”

    “没有，还能有什么事。”我摇。

    终于，我把自己断的那个圆圈，画好了。

丧家之犬，可奇怪的是，我的心就跟大缸里面的一样的平静，然后我自己研了墨，开始给太写请柬。

    他没有皇上的不教而诛，也没有皇上的讳莫如。

    “……？不太可能吧。”

    “那我们的事，你对她说了吗？”

    文湛在旁边转了转，让绿直在架把盒中的东西拿来，摆在石桌上，除了一些好菜，还有一盅加了碎冰块的玫瑰酸梅汤。

    他的心意我从来都知。

    他看了看我，却是笑着的，后面跟着绿直，绿直的手中抱着一个大盒。

    绿直手中的茶壶一侧歪，的倒了来，浇在旁边的芍药叶上，叶被的卷起来，有些蔫。

    “喜吗？”他轻笑着说，“原先那个黑的太肃杀，这个显得轻巧一些，而且，大婚的时候带着，也讨个好彩。”

    我的圈开始发涩，嗓辣辣的，原本以为我看到他会撕心裂肺的哭来，可是了一睛，居然是燥的，的让我连都闭不上。

    “真的。文湛，咱们两个一刀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