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嗯？”

    他脚不方便，走不了远路，所以我们雇了一个二人抬，晃晃悠悠的，绕着雍京最闹的地方，转了个圈，就拐到南城来了。南城这里人杂，南来北往的，什么人都有，多是风月生意的，不过崔碧城来的地方，是一个小肆，卖的是野菜馄饨和自家酿造的米酒。

    “虽然我没有成过亲，可是这新娘的嫁妆，应该是娘家人自己的事吧。我们这样越俎代庖，不好吧。”

    第204章

    崔碧城喝净最后一面汤，抹了抹嘴。

    虽然这样说，可是我还是跟着崔碧城门了。

    “我们？”我喝着面汤抬，“我们什么？”

    “给新娘，办嫁妆。”

    一清早，何妈完了早饭，就像一只茶壶一般，着腰，在院中大嗓门的说起来，“哟，我就说嘛，瘦死的骆驼比大，你们这样的大人家，就是汗都比我们的大。要不是小少爷这人品，这气派，这样貌，不是尹堂家的小也不起来。诶，我说大少爷，诶，不是我何妈说你，你要是有小少爷这半分人品，你也不至于现在连个媳妇都说不上。上回，西城茶叶庄的李掌柜托我跟你说亲，他说他们家的姑娘，就是给你小也认了，就是要嫁你，你看看你，你那个嘴撇的好像跟二八万似的，死活不要。李掌柜，他们家有两家茶叶装，一家绸缎庄呢，他们家就那么一个闺女，以后老两走了，那些产业都是你跟你媳妇的，你怎么就想不开？”

    确定婚事之后，很忙，实在太忙了。很多事都需要打理。崔碧城终于把他家那两个分别躲在娘家和婆家的何妈和哑召唤了过来。听说我要娶兵尚书尹堂家的小，而且还是从小定的亲事，何妈每天都三香，谢诸天神佛。

    ……

    我知，我不恨他。反正我的命是他的，生死荣辱，都是他的。

    “别恨皇上，你小的时候，他很疼很疼你的……”

    “这几天我算是倒霉了，我都快成脚力了。前些天在尹家吃多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回来的，足足走了十里地。今天也是，早知我自己也雇一个二人抬好了。”

    真说着，吱呀一，木门打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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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碧城给了轿夫钱，拿着他的拐丛容的走来，扭斜睨着坐在门槛上，累的像条狗一样的我，“你还能再没息一些吗？”

    “谢了，师傅们也辛苦了，这是钱，你们回去吧。”

    “是啊，你们要嘛？”何妈也问。

    崔碧城晃晃悠悠的说，“尹家是门大，不过他们祖辈都是官打仗的，就算见过好东西，也不过是一般官宦人家用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去拿好东西来。”

待这么一个人娘，我还真不忍心向原先那样跟他耍贫嘴。

    崔碧城正在吃何妈烙的葱饼，卷着摊，喝着面汤。就算了满嘴的东西，他都有办法还嘴，“李掌柜？就是那天用打法要饭的价格骗了我的凤凰单枞的家伙？他呀，算盘珠打的到，想着我现在落难了，他想捡个便宜，让我娶他们家的闺女，以后我还不得给他们家？真当我走投无路啦？对了，何妈，晌午不用给我和弟弟留饭，我们今天非要门。”

    很久很久之后，我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