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却拦住他，他抱着越筝，定定的看着我，“别动，不知他最近又想什么幺蛾，每次都是这样。”

    我端正的说，“皇上，七殿，我是来辞行的。”

    越筝瘦多了，自从重伤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他，今天一见，发现他瘦了，没有那嘟嘟的觉，反而清秀多了，像极了小时候的文湛。越筝疑惑的看了看我，又抬看了看文湛，然后就冲着我伸两只小手，“怡哥哥……”

    皇上慢慢起，手中拿着一颗黑，放在旁边棋盘上，然后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说，“好，朕留她一条命。可是她生你的孩后，你必须休妻。”

    我低着说，“一气不来，向何安立命？”

    皇上，“家也好，另嫁人也罢，随她兴。”

    我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陛，当时我娶她，没有人我，是我自愿的。我不想对不起她……”

    “好！”皇上暴怒，“你对得起所有人，可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你，为你夺权，为了你，我差至家国天于不顾，承怡，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我无言以对。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父皇饶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越筝，对不起父皇，对不起老三，我辜负了所有人，我才应该去死，可是父皇让我活着，我必须活去。

    他过来，生生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告诉我，那个为了我敢冒天之大不韪，父皇退位的那个承怡，还在不在？说！还在不在？”

    在！一直都在！

    如果我死了，我把对你的带至幽冥，即使永不超生，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活着……

    我是父皇退位的成逆，是让你承国不正的话柄，还有，我还是个份极其复杂晦暗的男人，你让我怎么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旁边？

    我哆嗦的咬着牙，艰涩的说，“不，不在了，他已经死了，就死在这里了。”

    我拉着他的手，抚上我的心。

    那里还有伤，甚至碰一就会血。

    他看着我，中有什么在转，像一样。我他，可是不是占有，不是掠夺，甚至不是柔似，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久时，朝朝暮暮。

    而是理解。

    终于，他的中有一丝了然的静寂。

    他懂得。

    他对我说，“我给你几个月，伤心够了，逃过了，就回来。但是，如果你胆敢雍京城，我绝不饶你！”

    然而我最终还是辜负了他。

    崔碧城手通天，在文湛布的天罗地网中，都能把我和尹绮罗偷运城。我们到了直隶的边境，崔碧城打扮成一个叫的样，走过来，递给我一袋钱。

    他说，“既然打算走，就走的远远的，别在大郑的土地上打转。东边海到封国，西边玉门关到西疆，北到匈，南到珊瑚海，到哪里都好，你也别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也不想知。等到有一天，你想回来，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活着，你就过来找我。如果我死了，你就给我烧纸好了。”

    有那么句唐诗叫什么来着？

    羌笛何须怨杨柳，风不度玉门关。

    玉门关这个地方像足了当年阿伊拉为我描述的西疆故土。黄沙遍地，枯骨成排。到是那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的胡杨，还有用黄土夯成了城墙，我似乎看到城墙上飘着狗尾草。

    玉门关外，和大郑截然不同，那是一片没有记忆的土地。

    通关的时候，有些麻烦，也许我们的样并不像来往于西疆十六国的商旅，所以被守军拦住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