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的脸上、上。每一张照片里，都是一个清瘦白皙的青年，黑睛，右角有一粒不易察觉的泪痣。

    嗜血的疯在笑：“呐，哥哥，我喝了你的血中了毒。不过，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救赎我的解药……”

    那天之后，莫风再也没有见过莫夜，但是他知对方正在尝试着，一步步引领李墨白脱离他为之设计的人生轨迹。

    遇见神秘人后，李墨白不再随杀人了，李墨白惩罚了胖，李墨白有了朋友……李墨白在慢慢地回归最初的本。

    这绝对不是莫风想要的，李墨白是他的玩，是他选定的同类，他不允许他的玩被更正、被抢走。于是，莫风开始接近李墨白，与隐藏在暗的莫夜玩起类似争夺一般的游戏。

    不过莫风低估了李墨白对自己的影响力，低估了自己对于受的渴望。在公园里重新面对面接李墨白时，儿时腔中汹涌的再一次发，莫风受到前所未有的波动。他再也无法满足于只是通过照片看着李墨白，他要把李墨白到自己的边去。

    莫风由此对李墨白产生扭曲的执着，他信自己一直恨着李墨白，所以希望李墨白也恨他，两个相互仇恨又无法分开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那样的觉一定很好。

    如果说莫夜所的一切是为自己、为李墨白寻求救赎的路的话，那莫风就是疯狂的破坏者。他利用莫夜与夏成的关系，让李墨白对友再一次失去信心；为李墨白寻找到和父亲觉很像的教授，将他关在曾经和妈妈一起生活的那个别墅中，迫他吞神康复类药和骗他去神病院故地重游……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刺激李墨白尽快想起那些过往。

    然后，李墨白应当会恨他。

    所以莫风不停地问李墨白：“你恨我吗？”

    你恨我，我才能更加安心地恨你。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憎恨，永不分离。

    至于莫夜，莫风为他准备了最完的归属，待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会静静地躺在那黑的棺材中，周围环绕着他最在意的李墨白照片。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尽了这么些年的兄弟之谊。

    如果……一切都能如他所愿的话……

    ***

    莫风问李墨白：“你恨我吗？”

    压制在他前的那个青年的脸其实很陌生，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和天真，曾经的那双黑亮的大睛上似蒙上了一层薄雾，再也无法让人一就能看穿。

    那个青年冲他笑笑，竟然松开了手。站起，用鄙夷而怜悯目光居临视着他。

    青年淡笑：“只有你一直在纠结那些无聊的恩怨，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你，我也从来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恨你？”

    莫风的呼窒了一，心脏似乎突然揪在了一起，疼得厉害。他想起很多年前，当他看见那个躺在病床上茫然地说不认识他的小男孩时，似乎也是这么个觉，但这一次，心中的疼痛远比当初来得烈。这太神奇，莫风从未产生过如此激烈的绪。他捂住心，凝神细细地品味。

    李墨白不再看他，转冷冷地对椅上的那个人说：“戏看够了吧？不要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