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哲上楼的背影，轻叹气，让人也把她的晚饭一端上去，她和顾世哲一起用。

    顾世哲坐在书房，两只手着发，低着眉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顾世哲理了理发，方才声让外面的人来。

    陈嫂把两份晚饭端了来，顾世哲看到两份晚饭时微微蹙起眉，“两份？”

    陈嫂恭敬:“小说想要过来和您一用饭。”

    顾世哲一怔，但陈嫂已经把饭端来了，他也不好拒绝，抿着薄让陈嫂把两份晚饭放。

    既然衡玉要和他一起用饭，顾世哲就先等着，没急着吃。

    不多时，衡玉把校服换了，穿了居家的衣服过来书房这边，与顾世哲面对面坐着。

    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找话题，安安静静吃完了晚饭。

    待陈嫂过来把桌面收拾好，衡玉也不急着走，她把自己袋里放着的一个东西取来，扔在桌面上。

    顾世哲看清衡玉扔在桌上的枪后神有些难看，他与衡玉对视，“你怎么把你爹留给你防的枪拿来了。”

    衡玉没说话，她动作脆地把这柄枪拆成零件，然后向顾世哲询问画画的纸和炭笔。

    衡玉表现得太淡定了，以至于顾世哲都觉得自己绪有些大惊小怪起来。他以前学过西洋画，对国画也有涉猎，衡玉要的东西他自然能找得到。

    顾世哲了眉心，不知衡玉打算什么，但还是从屉里给衡玉取了纸笔。

    衡玉动笔画东西的时候顾世哲还不在意，但当衡玉笔的东西逐渐成型时，他脸猛地就变了。

    顾世哲开的时候莫名觉得嗓有些涩，“你这是在把这柄枪的图纸画来吗？你能仅仅去看构造就完全复原图纸？”

    如果顾世哲一定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衡玉就顺着他的话了。

    顾世哲激动得拳都握了起来。

    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

    在国外呆的那半个月，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句话背后所有的凄楚与辛酸。

    他能言善辩，他巧如簧，他礼仪到位。

    可那又如何？

    他的国家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