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也无法说一句这样的江湖存在的意义。

    如今这般顺其自然免抉择大概也好的。

    这三日里宋恒依旧呆在少林寺，少林寺中没有人刻意给他透过消息，但宋恒闲逛之余也能听到少林寺里面不少和尚在谈论江湖局势的变化。

    沧浪阁、广成、拂云居全都沦陷，朝廷介其中，将这三大门派掌门以及老曾经犯的恶行公之于众。

    罪行罄竹难书，死有余辜，他们被毁反而让人大声叫好。

    三大门派树倒猢狲散，不过短短时日，江湖中便没有了这三大门派。

    再之后，朝廷先是手将各门派中罪孽重之人抓捕，然后在江湖产生哗然之前，把这些人的罪行也公布了。

    杀掠，白纸黑字，无可辩驳。

    两番动作去，江湖人心已散，不少门派陆陆续续都有弟收拾包裹选择离开。

    墨袖阁，这是第四个收拾好包裹之后过来和墨袖阁掌门辞行的弟。

    他笑听着这些弟的来意，明明心底升腾起一无力，但也只能缓缓应许，勉笑起来，努力不失了他作为墨袖阁掌门的风度。

    等那个弟转离开，室没有了外人，他手猛地一用力，把手上的纸张给成一团。

    指尖用力到泛白。

    孙芸给他端了茶过来，看到他这样也不好受，但也不知能说什么，最后只是绕到他后给他捶背，没有声安，等着师兄他自己缓过神来。

    半晌，墨袖阁掌门才回过神。

    他伸手把孙芸牵到自己边，让她在凳上坐，“墨袖阁的心已经散了，估计再过不久就要成为云烟了。”他顿了顿，温声问：“我与师妹已经多年没有外游历，师妹可有想要去一看的地方？”

    孙芸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脸上依旧难掩惊愕。她迟疑：“师兄？”

    墨袖阁也是传承了百年的名门大派，他也曾经是备受赞誉的一代大侠，可是在知唐家庄祸事的时候，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事不关己挂起呢。

    这样的江湖，的确是从里坏掉了。

    他也曾经想过仗剑行侠，却被江湖里的风气带得漠视其他门派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