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正吃着底人呈上来的各式夏日心。看到裴衡雍也不客起迎他，直接冲他招了招手，“三皇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这样的态度，熟稔而亲近。

    “八弟。”裴衡雍不自觉笑了起来。

    “三皇兄可要用些甜？”衡玉自顾自泡着茶，也没往裴衡雍这里投注太多的注意。

    这般行为放在不亲近的人上倒是有些失礼了，但衡玉如今对他保持着这般作态，裴衡雍反倒心中松了气。

    这样亲近的态度，是他们两人之间从没有过的。裴衡雍觉得他心底的猜想正在一步步被证实。

    酷难耐，裴衡雍这段时间胃一直不大好，但看到衡玉案几上摆放的那些泽漂亮又散发着丝丝凉意的糕，不由也有了胃，应，大步走上去，在衡玉对面跪坐。

    面的人很快把筷箸呈上来。衡玉挥退殿所有人，自己捧着碗玉慢悠悠喝着，待裴衡雍吃了几块糕摆手表示自己吃不后，他方才让人重新殿收拾。

    殿再次只剩两人，裴衡雍坐直了，目光落在衡玉脸上。

    “父皇刚刚传为兄御书房，为兄兵，八弟以为父皇这个认命如何？”裴衡雍没有直白的把问题宣之于，以免落人实。但他这句充满暗示的话也不至于让人猜不他心底的疑问。

    衡玉为裴衡雍和自己添满茶，他最近越发喜饮茶了。

    “父皇圣明，一举一动自有其意。”

    “八弟不争了吗？”

    “兄弟阋墙，天家无，三皇兄想我争吗？”衡玉微微垂，去看茶杯中那微微晃动的茶，言罢抬，轻轻勾。

    裴衡雍心一震，把困扰自己与幕僚多日的疑虑问来，“八弟想要什么？”

    若他想要那尊贵权位，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但衡玉却在这时选择退后一步，在幕后默默助他一臂之力，一举一动到底有何意？

    “若我不争，而且愿助三皇兄一臂之力，不知可否换得三皇兄的信任？”

    裴衡雍少时，皇后郁郁而终。此后于廷中举步维艰，自少年起便日日习武，他一气质虽温雅，却与自幼养尊优的衡玉不同，手上满是舞刀枪后留的茧。他挲着光的杯沿，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