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父亲是一刻也不愿意在九卿之位上多呆了。

    俪远颇为仰慕这位姑父的风才，他手中折扇扇面的画与题词都是自宋祁之手，现在听闻宋祁辞官了，不由慨：“想必姑父如今的风姿定然更为众，只可惜远初到会稽，数年都不能离开会稽，更没有机会前去拜访姑父，与姑父见上一面了。”

    “那玉也有一桩憾事，方至会稽，但父亲突然辞官，想必母亲会担心父亲的，不日我便要与母亲启程回洛了。”

    两人相视而笑，揭过了这个话茬。

    车缓缓而行，山路有些颠簸，没过多久就了山路，来到了平坦的大上。

    到达太守府时天已有些暗了，两人了车，俪远先回了他的院，衡玉则直奔宅去寻母亲。

    宋俪氏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着徐徐晚风，两个婢女立于她后服侍，衡玉迈步走过去的同时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神，没发现异常，这才行了一礼，声：“母亲安好。”

    宋俪氏扶着婢女的手从石凳上站起来，走到衡玉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没有觉到明显的凉意后才满意，“你父亲给我们来信了，吾儿聪慧，应当猜到信上的容了吧。”

    “父亲得偿所愿，母亲该为父亲兴才是，不必担忧。”

    宋俪氏叹，“你父亲此举，未曾与他人商量。”

    衡玉平静的脸上方才多了几分其他神，她有些无奈，但想想这也是父亲可能来的事，只能宽母亲：“木已成舟。”

    也罢，的确是木已成舟了。九卿之位不比其他，不是辞了之后想要重新担任就能担任的。宋俪氏脆将这件事完全抛到脑后，扭与衡玉说起信上提及的另一件事，“洛来了两封信，除了你父亲的信还有你伯父的信。你父亲打算回陈平归隐，不呆在洛，母亲打算陪你父亲一回陈平，原本想让你一回陈平，只是你伯父对你另有安排，他似乎更属意你留在洛。”

    衡玉挽着母亲一回房，边走边品评：“陈平宋氏年轻一辈里，最众莫过于被指定为一任族的轩堂兄，其余堂兄堂弟之中，开拓之辈无。”

    至于守成之辈，宋氏已繁盛到了极，守成便意味着开拓求变。只是这样的威胁衡玉没有说，世族倾力培养的人，风姿众，也许会成为极好的隐士或主母，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很好的政治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