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差不多后，自己取走画卷，让齐凌把香炉里的东西清理掉。等齐凌再走回桌时，只见光平整的画卷上还多了一些经常抚摸留的痕迹。

    明明是刚画来的画，但如果不是齐凌知事真相，他定然会以为这幅画卷至少已经成画两三年，而且必定经常被人拿来抚摸观看。

    “老师这是……”

    “我今日说的话破绽还是太大了，只能暂时唬一唬人，只要细想就站不住脚了。而这就是给明月教教众看的证据。”衡玉将画卷卷起来，小心捆好，随意晃了晃，“我且去去就回。”

    衡玉推开房门，踏着月走房间，等齐凌小跑到门时，夜里已经没有了衡玉的影。

    齐凌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

    他当然明白老师称自己是明月教教主义女的原因——

    门派排外极，若是她没有能让明月教教众接受的份，即使她把杀害教主的人找了来，明月教的人也绝不会坐视她接掌明月教。

    时间明明只过去了一小会儿，齐凌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站得半边都有些发麻了。

    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一袭黑裙的衡玉踏着月慢悠悠再次现在齐凌视线里，表闲适得好像刚从外面散步归来。

    “回去睡吧。”衡玉冲他摆摆手，让他快些回去。

    “老师……”齐凌挠挠，“你把画卷到哪里去了。”

    “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过程不重要，等着看结果就好。”不过是个足够隐蔽、平日里绝不会有人去翻，唯独在这要证明一些事的时候才会去翻动的角落。

    这样的角落不多，但也并非没有。

    齐凌脸耷拢来，他还是好奇，但老师懒得讲，他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问不来的。

    于是齐凌只得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自己的卧室。

    【零，调戏小朋友很好玩吗？】

    衡玉懒懒伸了个腰，把房间门关上，“这事能惯着吗。”

    一些诡秘的小手段齐凌并不需要了解，更不需要去学习。

    他只需要学习帝王之。

    帝王之，当是堂堂正正，煌煌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