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皇齐祚为礼亲王，定居帝都，封二皇齐绪为闽王，封地为闽地，明年日启程就藩……”

    工尚书听着这旨意，心底一松，只慨陛终究起了恻隐之心。

    他却是不知，这旨意是齐静拟定的。

    今天天未亮时，衡玉便了，将一份空白圣旨递到齐静面前，把昨夜发生的事全都告诉齐静——

    大皇谋逆，想要暗中起兵事夺得储君之位，二皇隐约听到些风声，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也没有提前示警。

    “这份圣旨是空白的，上面已经盖好了玉玺，只要殿在上面落字，这份圣旨就会生效。而大皇与二皇的命运也都在殿一念之间。”

    初初听到衡玉这番话时，齐静的心脏本不受控制，疯狂动起来——这就是权势的滋味，两位皇兄尊贵至此，生死命运却都在他一念之间。

    但不过是呼了一瞬，一刻齐静就猛地清醒过来。

    他抬望着衡玉，心底浮现起昨日他与衡玉的对话，便知这是衡玉给他的一场考验了。

    太傅会想要看到什么样的圣旨容，父皇会想要看到什么样的圣旨容，他又能接受怎么样的圣旨容呢？

    齐静不断在心里这么询问自己，快速思考着，同时抬手将衡玉手里的圣旨接过来。

    “殿可以慢慢考虑，距离上早朝还有一个时辰。”衡玉说，转离去，把书房的空间全都留给齐静。

    一炷香后，齐静走来，将圣旨递给衡玉。

    衡玉接过，却没有看圣旨。

    “太傅不看看吗？”

    “圣旨已经写好，便再无更改的可能，臣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可孤向听听太傅对此的评价。”

    衡玉依旧没动，只是望着齐静微笑，“殿会将大皇留在帝都，留着面上的尊荣。会给二皇一块不富裕的封地，至于那些参与其中的大臣，该杀儆猴的要杀，该宽恕的也要宽恕，臣说得可对？”

    “……”齐静沉默一瞬，又问，“太傅以为孤给二哥的封地会是哪里？”

    “闽地。”衡玉不假思索。

    齐静又沉默了，片刻后问：“太傅为何会猜是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