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新转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不过想起王元的话，还是认真嘱咐旗四：“以后少在王元跟前秀，我瞧他看你和韩彦不顺很久了。”

    冯新一听旗四吃了这么大的亏，想起之前坑旗四的那些钱，突然有心虚，觉得这次要不把旗四捞去，那自己这个发小就得太没意思了。

    “找了。”冯新说，也不瞒着藏着，直接：“还送了几百大洋呐。”

    俩人沉默了一会，冯新不知想到了什么，开问：“你家里那钱，是不是都在韩彦手里？”

    王元瞧着冯新的背影，眯了眯，心说旗四的人果然都是能的。要不是自个姜还是老的辣，没准还真地被他绕去了。

    “行！”没等冯新说完，旗四便斩钉截铁回答了。

    旗四皱了眉，心想这真是瞎事，我和韩彦也看他不顺很久了，就说：“行，我记了

    前这个胡拉扎，脑袋着个窝，还穿得一破破烂烂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一年到发梳得一丝不苟，常年穿着白绸衫的旗四？

    旗四说：“那不就完了，晓得去找你帮忙，还能上事。”

    “你咋这么脆啊？”冯新说，“那生意不是你命么？”

    牢房里的光线昏暗，旗四脸上又黑乎乎的，冯新实在看不清他的脸，说：“我来捞你去。”

    冯新惊得差掉地上了，咂：“阿四，你这心真大，就这么把钱都放韩彦手里，也不怕他卷了你的钱跑了。”

    “这我晓得，你不用担心。”旗四说。

    冯新整个人都懵了，他准备了一大堆劝旗四的话才说了两句就这么全咽了回去。

    旗四愣了一，说：“我的钱一向是他，但家里的还是我娘和凤娘。”

    “他要大烟的生意。”冯新说，“阿四，这时候咱保命要，生意的事以后……”

    “他提了什么条件？”旗四问。

    旗四察觉到冯新的动作，脸上有不自在，也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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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四有些无奈，说：“你想多了，日本虽然每年都收购我的大烟，但他们把价格压得低得不行，我扣了工工钱后连家里三个月的吃穿用度都抵不了，还白白费去了许多力。”

    见到冯新，旗四有激动，连忙从稻草堆上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冯新大大咧咧：“肯不肯，我去问问就知了。”说着便摇了摇铃，叫了两个肤白貌的窑来伺候，这才跟王元打了招呼走了。

    旗四说：“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自从日本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在赔钱买卖，早就不想了。王元要真想接手，我白送给他都行！”

这事我瞧旗四未必肯。”

    冯新瞧了瞧四周，看没什么人，凑近牢门对旗四说：“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去，万一王元觉得这生意没得赚改主意就糟了。”

    “你有办法？”旗四几步走到冯新跟前，带着一刺鼻的气味。

    冯新听得目瞪呆，说：“我还以为你靠着那大烟的生意家里早就堆起金山银山了呢。”

    “有，王元那疙瘩松了。”冯新小声说，一边悄悄后退了几步。

    旗四不说话，瞅了冯新的鞋一，说：“韩彦没去找你？”

    冯新见到旗四的时候惊得珠差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