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地说：“对不起，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

    “好了好了，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梁爸爸声了，给老伴递了一个让她别再说这让儿无地自容的话，清了清嗓，说：“梁章，我和你妈对你一直很放心的。你去首都求学之后，我们俩就很少涉你的私事，在我看来你已经大了，能够理好自己的事。你和贺鹏轩吧……爸好歹也读过书上过大学，知是怎么一回事。可你这么瞒着我和你妈又算怎么一回事？现在，你总该和我们代一，你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现在是个什么况，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爸爸的态度乎梁章意料的宽容。

    梁章却不知，梁爸爸的宽容是有前提的。

    他毕竟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同时也是一个孩的父亲。因此，虽然在飞机上的事故突发时他也慌恐惧，但妻儿都在边，他就必须迫自己冷静，他也到了。正是因为关注着妻和儿，他才会无意中发现儿的异常——面对死亡，梁章并不恐惧，反倒像是……他早已等着这一天。

    这个认知犹如晴天霹雳，让梁爸在那么极端的况，还是分力加倍关注儿失常的绪，分析他一向开朗的儿为什么会有可怕的倾向。

    梁爸教了几十年书，当过许多届班主任，多年的教学生涯里他也接过那么三两个有自杀倾向、抗压能力极低的学生，当时就曾了解过抑郁症之类的神病症的病状。

    儿心存死志。

    这简直比他们一家人可能丧生在这场飞机事故中，还要让梁爸觉得恐惧。

    ——他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妻，也不敢贸然和儿讨论个所以然，因此此时面对梁章，他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耐心和仔细。

    而在正是因为这一丝分心，妻惊恐中没有听到的梁章对贺鹏轩说的……遗言，梁爸却是一字不差地听到了。

    儿和小贺，是侣关系。

    儿，是同恋。

    这两个判断一和儿“自杀倾向”连成了因果关系，梁爸心惊的同时对于贺鹏轩和梁章在一起的事，本没想过要生气、斥责或反对。事实上，他比梁章、比贺鹏轩还要张，生怕一句话没说对，就让儿想不开自己无法承受的行为。

    因此，在和贺家人吃饭之前，梁爸费尽心思了妻的心理工作。

    他和她说：“我在飞机上都听见了，梁章最后的话是跟小贺说的，他说……他那孩，对不起他。老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万一我们这次没能过来……那小贺这孩以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