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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朋友了没？”

    我问他：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问她：“你自己的孩自己不照顾，扔给我嘛？”

    “……？”

    “你们这么大的孩不正是窦初开的时候儿嘛，别害羞，喜上哪个姑娘了，跟舅舅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追呢？”

    当时我就转了门，任他们怎么说也不再踏屋里半步。

    这小咒我呢啊！

    他也回答我：“还好。”

    我不明所以。

    “还……什么？”

    因此当我半夜跟我打电话让我说他考了我所在城市的大学，让我帮忙照顾他，并打算让他暑假住在我家熟悉环境时——说实话，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转气冲冲地走了去。

    她哼了一声：“我都照顾他大半辈了，好不容易才得了空，还不能享受一儿私人空间啦？”

    不过这答不理的样跟谁学的？

    我变本加厉：

    其实开始还好好的，小孩儿一个人开始和和气气地坐在屋里看电视，我去以后，半天没说话，觉得有尴尬，于是于人主义开始没话找话。

    人一走他就立刻把脸拉了来，瞬间收了笑，一脸的不耐烦。一秒变脸的功夫把我吓得一愣一愣的，直觉得这孩不去演戏都可惜了这天分——现在看着电视剧里那些糟心玩意儿的时候这心尤其烈。

    “我要去剪。”

    我去倒，他收杯，生生把我倒好的一杯给夺走了，气得我直想泼他一脸。

    不过这事儿可能也怪我。

    但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他初中那一次。

    小王八。我笑骂了一句，再没去招惹他。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

    那时候我刚上大学，过年回家碰上了他，本来以为大了应该懂事儿了，但这倒霉孩显然是真不知懂事这两个字怎么写。

    我坐在沙发上，他收抱枕不让我靠，晃来晃去挡住电视不让看。

    正月剃，死舅舅……

    目的达到，总算看到了他了生动一的表，我笑着重复：

    他冷冷地瞥我一：“你挡着我呼新鲜空气了。”

    我话音一转，存心想拿他找乐，想看看这小朋友是不是还那么不经逗，于是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问：

    他鼓着嘴望了我半天没说话，好不容易开了，容却不对嘴：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这么一路从坏到了现在，我工作以后就离开了家，买了房自己住，逢年过节回去一次，也碰不着面，跟他很久没见，几乎成了陌生人。

    从那以后我就不经常去他家了，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学习怎么样？”

    行行行，你。

    “你去玩

    “老师怎么样？”

    连你家的空气都是镀了金的。

    小孩表达不喜的方式大概就是——什么都不给你用。

    二.

    “女朋友了吗？”

    秉承着尊老幼的优良传统，我没动手，实在忍不住了就站在他面前，问：“我哪儿碍着你了？”

    “还行。”

    他横了我一，不说话了。

就差来个蜂授粉结果了。

    “……”

    我站在台上，他哇哇念书，吵得脑仁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