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是在问我在家里吃和去外面吃有什么区别，然后回答：

    “在家吃可能会被我的菜毒到中毒，在外吃可能会吃到不净的，还是会中毒。”

    “……”

    “不过你没有选择权了，”我补充，“因为我已经决定要用我的厨艺来荼毒你了——”

    我笑瞥他一：“——反正你也已经不是祖国的骨朵儿了。”

    “……随你”

    他抛这两个字后就不再声，我只能边开车边开小差偷偷瞄他。

    后视镜里他的脸被光映得发亮，白到发光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青年褐的眸完全现了来，里面藏着些看不懂的绪，乎意料地没有厌恶和愤怒。

    我吁了一气，把自己的小心思仔细藏了起来，至少现在还不能被发现。

    五.

    菜市场最好的时间是在早晨——被我成功地睡了过去——等我把车停好走去的时候，新鲜的菜已经被买走了大分。

    我只顾着去挑拣为数不多的蔬菜，没注意到李念也跟我一起了车。

    “我不吃这个。”

    他看我拿起一把芹菜，面无表地说。

    “我……”啧，我也不喜。

    那就不要。

    “这个看起来不太好。”他皱眉看着我手里的坑坑洼洼的萝卜。

    “……”

    “这个好像不新鲜。”

    “……”

    “这……”

    “李念，”我很好脾气地放东西，转问他，“你喜吃什么？”

    他眨眨：“都可以。”

    “……”这他妈叫什么都可以啊，信不信我糊你一脸蒙雪糕啊。

    我可能是错误地估计了我饭和让他吃饭的难度。

    ……虽然他能一气说那么多话还让我惊讶的。

    于对人的礼貌和对自己厨艺的自信，我放任他去挑了几样自己喜吃的东西，付完钱回去以后往家走，刚好也躲过了车最多的时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李念的心看起来比刚刚在机场门好了很多，目光变得柔和了儿，对于我也没有那么烈的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