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眠抬看它，伸手了一把枸杞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我早该给凉儿写信的，她定是等了许久了……只是一路上总不得闲，一直拖到了这个时候……”

    沐清眠还以为枸杞被风得冻到了，又了它：“凉儿把你送给我，就是打着让我给她写信的主意。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为我考虑得那么周到，这些时日以来，多亏了汇和商行的金行主，还有丹霞的端木少主，不然只依靠我一己之力，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如今的展……”

    拿到了东西，沐清眠不顾自己还虚弱，披着一件外衣便了灯，坐在案前，提着笔。

    而不是像现在，能够有机会将自己看到的每一位被病痛折磨的人，都医治完

    沐清眠看了一房间的木窗，在那木窗外，整整一个村的百姓都染上了鼠疫，如果没有汇和商行大笔银两的支持，如果没有丹霞在最开始一片混、谁也不相信她有能力治病的时候行使用武力的小范围镇压，沐清眠很清楚，自己最好的况也不过就是能够找到那么寥寥三五个愿意放手一搏相信自己的人，治好他们罢了。

    不过如果是炎凉在沐清眠面前的话……好像，还真的很有可能。

    村东的秀才老爷是个自持清的酸人，见到这黄丫来要笔墨纸张当即就胡瞪的，不乐意，说不能让小丫糟蹋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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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一脸的茫然，左右看了看还是不知哪里有，不过她很快想起来这些什村东的秀才老爷那里肯定有，上：“神医你等等！我去给你找！”

    小丫这个时候已经回去了，来照顾过沐清眠的几位大娘婶也被沐清眠请了回去。昏暗的室就只剩了沐清眠和枸杞。枸杞知主人这肯定是要给另外一位主人写信的，就窝在镇纸旁边乖乖地等着。

    好在村里的百姓承蒙沐清眠救命之恩，很快就将沐清眠照顾着好好休息。沐清眠醒来之后很是怔愣了一会儿，由着见到她醒来而欣喜不已的小丫给她喂了粥，一双睛里面这才渐渐有了神采。

    枸杞：“……”

    沐清眠的嗓音还是哑的，声音又低又轻，她问那位在旁边照顾她的小丫：“请问……有笔墨纸张吗？”

    “闹着哭鼻”这个形应声现在枸杞的脑海中。

    然后，枸杞打了个寒颤。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灯里的油都晃晃悠悠浅了一层了，沐清眠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落笔。

    沐清眠颦了颦眉，语气有些担忧：“……她不会又闹着哭鼻吧？”

    枸杞小小声的；“啾？”

没有除了这一封信之外的任何东西了。

    不过在听小丫说是那位女神医要的之后，秀才老爷的脸变了变，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地转把东西都装好，拿的东西全都是家里最好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小丫一定要好好把东西送到女神医手上。

    枸杞飞到了沐清眠的手边，用茸茸的脑袋轻轻地蹭着沐清眠的手。然后，枸杞看见主人的手动了动，它一抬，就从沐清眠的里看了有些像是恍然大悟的稍显急切的神。

    枸杞还记得，几天前它跟着沐清眠救治好了整整一个村的人，沐清眠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终于将最后一位患者安置妥当之后，沐清眠几乎是在同时就再也支撑不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