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贺泰，明明不到四旬的年纪，看上去竟跟年过六旬的齐老太医差不多，脸上写满沧桑与疲惫。

    虽作如此叹，宏却没有什么惋惜之意，成王败寇，他已见得多了，比起另外一位的场，贺泰的境还算好的了。

    贺泰看到宏他们，仿佛就想起自己昔年的日，再看看家徒四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眶，勉笑：“让侍见笑了，茶叶都是山上野茶树摘的，比起京城贡茶，恐怕涩难咽。”

    宏：“贺郎君言重，茶淡饭，胜在浑然天成，足可养生百岁。”

    贺泰：“不知陛可还安好？为人，我无法侍奉膝，心中不安，唯有日日祈祷吾皇万寿无疆。”

    失态过后，贺泰渐渐恢复平静，应答也依稀有了往日的平。

    宏坐直，肃然回：“陛龙安康，百事顺佳。”

    贺泰自嘲一笑：“也是，没了我这个不孝在旁，陛肯定心舒畅。”

    这话让宏不知如何接好，见齐太医正好把完脉，忙问：“如何？”

    齐太医：“贺郎君并无大碍，只是有寒之气，还须多吃些祛寒之，夜晚可用生姜或艾草浸以泡脚，否则时日一久，小患终究会成大病。”

    贺泰：“不瞒太医，我这浑上，每逢雨季，的确成日酸痛难当，秋两季，上却瘙难耐，颇多疹。”

    齐太医叹息：“郎君恕罪，此病无治之法，唯有缓解而已，稍后我开些药，还请郎君定时服用，以后有类似症状，也可继续方抓药来调理。”

    宏暗暗记，这些话，他回去都是要一一禀报的。

    贺泰看不宏的反应，只好挑明了问：“敢问侍，陛可有提过让我等回京之事？”

    宏委婉：“此番我等二人前来，并未打着陛旗号，惊动地方，这是为了郎君安全考虑，若有人问起，也请郎君说我等是早年在京城王府的旧仆，年老回乡，途径房州，顺过来探望而已。”

    贺穆与贺暗自，宏考虑得很周到。

    父亲毕竟是皇帝，哪怕现在被废为庶人，份依旧是抹不去的，以前被放至此，看一辈都没有翻之日也就算了，如果有人知皇帝没有忘记，还派人过来探望，难免会生什么心思。

    贺泰：“侍放心，我省得。两位远而来，想必饥辘辘，寒舍无甚味，我让大郎他们去外肆打包些吃回来招待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