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北衙当差。”

    程悦无可无不可地：“羽林有飞骑之称，是四军之中的佼佼者，你若肯苦心，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成就。陈谦的队伍正好还差个人，你去他那里吧，该怎么练，跟着他们就是。”

    捷报上说竹山之围中贺湛杀敌上百，在程悦看来，这个数字肯定是地方官为了给皇脸上贴金，故意夸大了。

    其他人知贺湛份，也许还要顾忌几分，宋蕴却不用，皇家的一个庶，还不值得他另相看。

    说罢程悦将那名叫陈谦的百夫喊过来，让他把贺湛编队伍，陈百夫的脸有微妙，却也不敢拒绝，当即领命，带着贺湛往自己的队伍里走。

    张泽唉声叹气：“别提了，就是我大伯特意跟季大将军说，让我待在这里的，说是想磋磨我的，也让我多朋友。”

    贺湛：“？？？”

    张泽：“我一天过来，也和你一样天真，北衙这地方，虽说大多勋贵弟，可也有不少平民的士兵，陈谦手带的人，除了我之外，全是良家弟，你说他们能不孤立我吗？好在，现在又多了个你。”

    贺湛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但羽林军勋贵弟遍地，多贺湛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贺湛嘴角搐：“可你不是张侯的侄么，为何不去别的百夫手，这对你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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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羽林卫统领程悦一，送走季嵯，又听程悦：“你既了羽林军，陛也未吩咐格外照顾，便须如其他人一般，从普通侍卫起，你可有意见？”

    贺湛心念一动：“张侯用心良苦，听说陛近年大力提平民弟，虽说门第之见一时无法消除，但季大将军就是平民，你侯门，平日里该认识的也都认识了，多与认识

    远离了程悦的视线，陈谦半句话也没与贺湛多说，贺湛没找着搭话的机会，只好站在队伍里，跟着其他人行练。

    “不会吧，瞧他那样儿，哪里有半分天家贵胄的气度？”

    说这话的正是方才骂贺湛“羊儿”的宋蕴，他来不小，乃是齐王妃宋氏的亲弟弟。

    他哭笑不得：“我看程将军和陈百夫都不是那人吧？”

    最后的语气居然很庆幸。

    对方小声问：“喂，你就是贺家五郎？”

    程悦其实对贺湛这副温和得在他看来有怯弱的模样不太满意。

    对方嘿嘿一笑：“我叫张泽，我大伯是武威侯张韬。”

    “卑职一切听从程将军安排！”贺湛拱手。

    张泽笑嘻嘻：“不客气，你来得正好，这总算有人陪我一起挨骂了。”

    季嵯虽然是所有禁军的儿，但他并不负责面的理，北衙四卫，都有各自的统领，程悦才是贺湛的上司。

    百夫让队伍里所有人两两一组，练习摔打，跟贺湛搭伴的人没有手，反倒扑上来将他搂住，假作使劲，实则凑上来借机搭话。

    贺湛惊喜：“原来是张侯侄儿，果真有缘，在竹山若无张侯，我们恐怕就没命了，我父亲至今对张侯之恩念念不忘。”

    听见宋蕴的话，边上的人又笑了起来。

    贺湛：“不错，在贺湛，请问你是？”

    “人家在乡间大的，还要有什么气度，说不定连大字都不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