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汉人女。

    西突厥的这位新可汗残忍嗜杀，自打一个多月前, 老可汗死后，他执掌大权, 死在他杖的人就已经超过两只手的数目，当然，因为死的都是汉人, 对许多突厥人而言, 不算什么。

    换作从前，贺湛也许还会变，但现在, 他仅仅是扫了一，像所有在上，自恃份的贵人那样，微微嫌恶的神，避开地上被拖行来的血迹——因为他知，只有这样的表现，才符合自己的份，也才是伽罗等突厥贵族想要看见的。

    果不其然，伽罗哈哈一笑，态度与一个多月前截然不同，甚至还带了几分亲：“使节来了，快坐，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这些日，贺湛依贺所说，时不时与真定公主来一场争吵，然后又在伽罗面前吐槽，甚至痛骂真定公主贪得无厌，不仅想回京，还想拥有从前的份地位等等，照贺的说法，共同的敌人会拉近双方距离。果不其然，几次来，伽罗对他的态度果然改变许多，还有意无意，让贺湛去真定公主面前打探消息，试探中原朝廷的态度和底牌。

    贺湛甚至似真似假地告诉伽罗，天朝皇帝其实并不希望真定公主回安，毕竟她是前朝的公主，与本朝无关，但是皇帝名，又希望使臣能将公主迎回去，好在后世青史留一笔，所以就算真定公主回去，朝廷也不会如何善待她的。而且皇帝的确要嫁一位公主到西突厥的意思，但因为当时利可汗年事已，朝廷不知新可汗由谁继任，所以才会派他过来先行探访一二，回去好让皇帝陛作决定云云。

    这一真真假假的戏演来，伽罗已经信了七八分，对贺湛等人的防备也逐渐放松，还多次邀请他王帐，举宴喝酒。

    贺湛也发现帐中多了一位陌生的面孔：“大汗，这位是？”

    对方一中原人装扮，明显不是西突厥人。

    伽罗：“这是大凉皇帝派来的使者。”

    贺湛一愣，大凉？那不就是反贼萧豫？

    他面一沉，蓦地起：“大汗这是何意，我堂堂天朝使节，怎能与反贼使者共一室！大汗若要辱我天朝，又何必用这法，恕我不能奉陪了，告辞！”

    “诶！”伽罗亲自起，将他拉住，态度竟是少有的和蔼可亲，“你们怎么说，从前也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气？来人，上酒，本大汗要与两位使者共饮！”

    凉国使者拱手笑：“大汗说得是，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我们奉陛之命前来庆贺大汗登基，也没想到会遇见大淮派来的人，敢问兄台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