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也可以与我说。”

    氏微有窘迫：“其实这些日跟着杨钧耳濡目染，我对经营之也颇有兴趣，只是不知自己能耐几何，就怕到时血本无归，丢了郎君的脸面。”

    贺不禁笑起来：“这你就不用多虑了，到时候让杨衡玉给你本钱，你开个分号，亏了算他的，赚了算你自己的，你以后肯定也还想成亲的，也好趁机为自己攒嫁妆。”

    氏读书不多，在西突厥时为了打发时日，曾借了公主的书去翻阅，见里面提及前人，以“貌柔心壮，音容兼”来形容，当时氏就想到了贺，觉得贺若是笑起来，必然比这书上形容的还要好看，如今咫尺之遥，亲所见，竟有想不任何言辞来描绘的觉，只知怔怔失神，一时忘我。

    片刻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低：“是。”

    “宁，”氏听见贺喊了她的闺名，“你与我们有患难之谊，我对你的希望，并不仅仅是一个听话的属，而是像杨钧那样的朋友，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也希望往后若有人提及你，并非以你的姓氏来称呼，而是能记住你的名字。有朝一日，世人提起宁，心中可以有敬，可以有怕，却非轻薄亵渎调笑，这就是我对你的期许。我相信你心里对自己，也有这样的期许。”

    氏又一次有想要落泪的冲动，她将睛眨了又眨，不想给对方落弱的印象。

    “定不负郎君所期。”

    隔日，贺趁着给父母请安的机会，将宁也带过去，向他们说了皇帝的封赏，又氏以后会跟着杨钧事，现在只是客居王府，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自己也完全没有纳她为妾的打算。

    贺泰委实有难以理解：“氏虽然低了，但既然有功，你将她收房中，我们父母的，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这对她来说才是个好归宿，你让好端端的女儿家去跟杨钧抛面，又算怎么回事呢？”

    贺不多言：“这也是氏同意了的，父亲就不必担心了。”

    裴氏也：“殿，孩们的事，让孩们自己去主就是，由得他们去吧。”

    她比贺大了不过两三岁，却一一个孩，听起来有些稽，但份有别，裴王妃也生得端庄，大家并未觉得不妥。

    贺泰摆摆手：“罢了罢了，为父是不了你们了，三郎你得空也好生劝劝四郎，让他懂事一些。”

    贺：“四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