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年陈无量的案，朕也曾怀疑过，但后来齐王结案得漂漂亮亮，无迹可寻，朕当时忙着别的事，虽有些疑虑，却也没顾得上细问，反正人死如灯灭，陈无量平定南蛮叛，终归是有功的，就当给他些许脸面。”

    皇帝转看宏：“你可知这件事背后隐藏了什么，让朕心寒的是，当时齐王虽掌刑，大理寺却不是由他说了算，后来这件案能神不知鬼不觉压来，必然是刑与大理寺都合谋串通了，也就是说，在朕不知的时候，齐王已经一手遮天，到了这等地步！”

    宏听得心怦怦，一，不由跪了来：“陛息怒……”

    皇帝冷笑：“过了这么多年，朕早就不怒了。”

    宏小心翼翼：“恕小人唐突，小人只是不解，时隔这么多年，案早已尘封，谁会忽然将这桩案翻来，藏在御辇上，特地呈给陛呢？”

    皇帝淡淡：“你觉得会是谁？”

    宏：“小人不知。”

    皇帝：“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宏不吱声。

    皇帝：“能将这份奏疏放在太陵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没有动机这样，谁会想让齐王倒霉？”

    鲁王，或者卫王。宏在心里回答。

    而且他更倾向是卫王的。因为太祭祀一事由礼与宗正寺共同主导，而卫王，正好是掌礼的。

    当然，鲁王也不是就毫无嫌疑，他想这件事，同样有充分的理由，而且还能陷害卫王。

    宏暗叹一声，觉得扑朔迷离。

    “朕这三个儿……”皇帝摇摇，“若只为守成，随便让他们其中一个来当储君，都没所谓，但现在虽谈不上大厦将倾，也是暗藏忧患，朕还真怕本朝江山三代而亡，在他们手上告终。”

    谈及皇位传承，宏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他一声不吭，嘴闭得的。

    皇帝也只是喃喃自语，并没有征询他意见的打算。

    许多事，心里虽然明白，真要选择，却不是那么容易。

    皇帝想起贺，又是一声叹息。

    可惜他是皇孙，而非皇，若是皇……

    别说贺了，哪怕是贺湛，兴许都比在三王里三选一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