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对我曾付过善意的，哪怕只有一，我都铭记在心。”

    翁浩哑然一笑：“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小事，三郎还记得。”

    贺与贺湛对视一，这次由贺湛先开：“那你应该也知我们想问什么了。”

    “翁浩。”

    里面光线委实昏暗，贺湛不得不眯起，果然看见面前牢房靠右边墙上，靠坐着一人。

    翁浩声音漠然：“十四年前，我无意中听见，赵氏的婢女在与人合谋, 说是奉了郑王之命, 要嫁祸鲁王……”

    人生百态，尽皆在此。

    有的人蹲坐角落，满脸颓丧绝望，有的人还想挣扎一番，趴在栅栏上大喊冤枉，还有的认贺他们的份，嚷嚷着求安国公救官一命，官愿以全副家相报云云。

    贺面不改：“这是一位人所授，据说是失传已久的指法。”

    贺湛在后面忍不住问：“三哥，你这一手钱的功夫从哪学的？”

    贺缓缓：“我还记得我四岁时，有一回在前院枣树，想上树去摘枣，却因年纪太小，只能看着，边上的侍女也不敢擅自主让我上树，你正好路过，见状就帮我摘了一些，还嘱咐我要小心，不能顽爬树。”

    “那里就是翁浩，请两位郎君快些，勿令小人难。”

    听见自己的名字，翁浩意识抬，却见外面立着两人，衣冠楚楚，越发衬他的落魄。

    “翁浩，”贺蹲，与其平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太八字，寻常人如何能随随便便得到？那个婢女是受谁指使，难你就一都不知吗？”

    翁浩沉默片刻，竟毫不意外：“我知，你们是为了十四年前的丙申逆案而来。”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生母被牵连而死，他从小背负罪名大，还因为曾经与嫡的弟弟一起落而受到父亲厌恶，翁浩既是王府史，也曾看着贺大，印象中，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小童，如今也落得天立地，容止不凡，除了手中依旧拿着竹杖。

    贺本来还不敢肯

    但这一间间牢房，现在都人满为患，关的不是普通窃贼，平民百姓，而是犯官。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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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浩：“故太是陛的逆鳞，无论谁碰了，都不会有好场，你生母的事，不是被利用还是被牵连，时隔多年，再追究已无意义，也翻不了案的。”

    黑暗中，翁浩模模糊糊看见贺的面容，却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

    翁浩语带嘲讽：“二位郎君, 我说的就是真相，我听见他们的合谋，然后去向陛告发, 当时陛已经发现鲁王与郑王私书信往来，对鲁王生不满，巫蛊案发，咒害太的罪名坐实，陛然大怒，令将鲁王废为庶人，全家放，后来的事，你们都已经知了。”

    贺蹲：“我今日，不是为了陈无量案而来。”

    贺：“有劳了，你自去吧。”

    “阁是……安国公？”好一会儿，他才认来。

    “住！”贺湛怒，“翁浩, 陈无量案我也略有耳闻，虽说当年你牵涉其中, 但毕竟不是主谋，想要从轻发落也不无可能，只要你肯跟我们合作, 将真相说来。”

之外，牢房一间一间，倒还算净整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