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心一动，似抓住什么，忙问家去。

    据翁妻所言，刘家虽是这边宅的家，却跟着翁浩两跑，他是翁浩边的老人，十分得翁浩信重，很多公事，连翁妻也未必清楚，刘家却一清二楚，甚至就连翁浩的妾室，当初也是刘家为他张罗的，是以翁妻提起此人，脸不豫，没什么好声气。

    但贺湛却有些惊喜，昨日探望翁浩的人里，除了翁家家眷，也有刘家，他认为刘家一定知些什么，于是告别翁家，又寻去了那家的家里。

    刘家人却告诉贺湛，昨日傍晚有人匆匆来找，给刘家送了一封信，刘家关在屋里片刻，很快就去了，至今都没回来。

    贺湛意识到事不对，在刘家转了一圈，又去了翁浩妾室的宅，也没问什么来。

    一番话说罢，茶已凉了，但他也不在意，就着凉茶又一喝光。

    贺：“刘家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不错，我也这么想。”贺湛从怀中摸一样事，“但我在刘家屋里的角落里，找到这个。”

    一片拇指指甲大的纸片，边缘有烧焦的痕迹，凑近鼻一闻，除了焦味，还有隐隐约约的香味。

    杨钧拿过纸片，手一摸，再闻气味，立就：“这是蜀纸！”

    随即又咦了一声，疑惑：“可蜀纸没有香味吧，这是额外再熏过香了？”

    贺湛笑了笑：“因为这是蜀纸中的浣潭纸。”

    其时天造纸，有益州越州宣州各，其中又以益州纸为上佳，称为蜀纸，朝廷用纸，特别是集贤院中所藏的典籍，都是用蜀纸来书写的。而蜀纸之中又有一浣潭的草纸，因为在浣溪边所制，一名匠人别心裁，将晒的草嵌纸中，熏香制成，得到许多王公贵族的追捧，但因制作费时，产量稀少，被列为贡品，放朝中，只有少数人得皇帝御赐，用得起这纸。

    所以杨钧只看得是蜀纸，却不知这里还有讲究。

    贺泰封爵之后，也被赏赐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这蜀纸。

    杨钧：“刘氏一名家，不可能用得起这东西，别说刘氏了，估计翁浩自己都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