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洛州。

    贺湛带着人从外回来，风风火火，大步星，一都督府，众婢仆都忙碌起来，端送茶，上前伺候。

    他接过帕，自己不用，先递给跟他一来的洛州史曲海。

    贺湛如今虽为洛州都督兼掌洛州刺史事，但他知皇帝让自己过来，只是为了稳住洛州局面，所以除了洛州守军之外，一民政大都给曲海打理，曲海在洛州多年，论治理地方，自然比贺湛有经验得多，他也知识趣，见贺湛事事放权，并未因此擅专，大事都要问过贺湛，或知会过他，方才决定。

    曲海谢过贺湛，了脸，不禁叹：“这看快冬了，秋老虎还这么厉害，该冷的时候不冷，该的时候不，幸而今日又了一场雨，城外灾民也逐渐散去，不然还真棘手。”

    贺湛：“赈粮都发了吗？”

    曲海：“是，洛州属各个县，受了灾的，都已经开仓放粮，能遣返的也都遣返了，少数想要趁机浑摸鱼的，也都及时被您带人镇压了，若无意外，赈济安抚在月底就能结束，这次洛州境，没有一发生因灾而发生民变，全赖贺侯之功。”

    贺湛失笑：“这明明是你的功劳，往我上栽什么？我给陛递上去的奏疏上也是这么写的。”

    曲海激：“您为上官，本该当居首功！”

    先前皇帝谕旨一，他还真怕来个什么都不懂的宗亲瞎指挥，没想到贺湛年轻归年轻，办事说话都很稳妥，半没有少年人的急躁，就是一从沙场上历练的血气，虽然常常面容带笑，却偶尔令人心中发颤。

    贺湛举目四顾，问旁边的侍从：“三哥呢，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因贺湛的关系，贺他们来到洛之后，并未在官驿落脚，而是住了这座都督府。

    侍从：“三郎君自今早去之后，至今未归。”

    话音方落，贺与季凌他们就从外面回来了。

    贺湛循声望去，瞬间瞪大，难以置信的表。

    但见贺不知从哪找来的一老农衣裳换在上，偏又不合尺寸，着个斗笠，双还挽起，一双棉鞋早就透了，一踩一个淋淋的脚印，后边的季凌等人也与他差不多。

    贺湛哪里见过素来整洁净的贺这副打扮，惊愕过后就很想笑。

    “三哥你这是打哪儿来的？”

    “还是去河上，路上遇见一场大雨，我全都了，还好临时避雨的一人家有净衣裳借我替换，明日这洗净换来，你帮我找人还回去吧，再送些东西。”

    贺湛没忍住，终于笑声，围着贺转了好几圈打量，啧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