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好在喝药，见状就让人给他住一碗姜汤。

    贺泰看着这碗姜汤，却想起了往事。

    “还记得小时候，也许是儿五六岁那会儿，有一回和故太一起在里捉迷藏，也是淋了雨，被陛捉个正着，把我们俩一顿痛骂，也让人煮了姜汤，我们喝去，当时我们俩谁也不肯喝，陛没法，只好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哄着我们喝。”

    故太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而自己当太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贺泰时不时会讲一些与故太有关的典故，借此表示自己与故太的厚谊。

    但他并不知，皇帝听见这些旧事，却只会更伤心。

    宏想言打岔，见皇帝脸上不辨悲喜，只好又将话咽去。

    “趁喝吧。”皇帝只淡淡说了这一句，又让宏拿些饯过来，给自己压中的药苦味。

    贺泰见父亲神不显，有些惴惴，赶将姜汤一喝完。

    “你这几日代朕批阅奏折，有何心得？”皇帝询问。

    贺泰战战兢兢：“里面说的许多事，臣既不了解，也无经验，只能多请教周相他们，最后挑一些中肯之言批复。”

    皇帝嗯了一声：“那些批复，朕也看了，老成持重，不偏不倚，是周瑛的风格，但周瑛上了年纪，许多事不主张锐意取，能太太平平过日最好，你自己也须有自己的主张，不要被别人牵着鼻走，多看看，多听听。”

    贺泰：“是，儿也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皇帝：“说。”

    贺泰：“您方才也说了，周相年事已，不知在他之后，有谁可为相？”

    皇帝：“尚书张嵩，是周瑛门弟，行事与他如一辙，若为相，也是个甘草宰相，兵尚书范懿，为人刚直，在六任上尚可，若要调和，统御百官，就容易之过急，武威侯张韬，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但现在震慑突厥人离不开他，这些人，都各有优劣，如何取舍，还要看你。”

    这说了等于没说啊，贺泰苦着脸应是。

    见贺泰不安神，皇帝又是暗暗叹了气，生怕儿听不懂，不得不逐一教他：“前些年国库虚耗过度，已拿不钱支持一场战争，西突厥有真定公主在，几年可保太平无事，东突厥或萧豫，任何一方侵，有张韬与陈巍等宿将在，可保无碍，但如果是两者联合起来，就有些棘手了。”

    贺泰提起一颗心：“还请陛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