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事关重大，贺湛仍觉得有好笑：“她会以为

    贺接过帕一嗅，喜：“不错！”

    贺揖：“多谢小娘通达理！”

    贺湛惊讶：“那你问她了？”

    少女：“这是我从我爹那里要来的熏香，我的衣服和帕，都是用这香熏过，我爹起初不肯给，我磨了许久，但它的名字我却不知，只知它另外还有个胡语的名称，叫达里。”

    贺：“这年骗的确不少，你们小心些是对的，不知者无罪，我只想知，你上的香气，是从何而来？”

    少女：“既是如此，就请公带路吧。”

    少女家中乃洛城有名的富，否则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别说熏香了，穿好一些的棉布衣裳，已是了不得。主仆三人都没想到贺贺湛兄弟俩年纪轻轻，竟还是天家孙，在他们心目中，皇帝肯定一把胡，皇帝的儿孙，必然也是一把胡，满脸威严，却料不到是如此年轻俊俏的郎君。

    贺：“那就有劳了。”

    贺湛愣住：“怎么会是她？”

之稍有缓解。

    洛县令啼笑皆非，对那小姑娘一行三人：“这二位，一位是安国公，陛钦定巡查洛州治河，一位是洛州都督，皆为天家皇孙，真得不能再真，本官以项上人担保，你们该无疑虑了吧？”

    贺：“那天王妃在府里举宴，我带鱼过去见个礼，本来是想让王妃为他淑女，谁知被李遂安看见，中途拦我，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当时我就闻到她上的香气很是熟悉，像极了在那块碎片上闻见的味。”

    可怜洛县令好不容易过年休沐，带着家中儿女去逛街，却被衙役寻到庙会去，又匆匆忙忙叫回县衙，去给贺湛他们作证。

    少女抬袖闻了闻，不好直接将袖递到贺面前，就掏怀中帕：“公说的是这个香气吗？”

    贺横了他一：“我刚才尚且差被当成登徒，你觉得我问了李遂安会有什么后果？”

    贺：“李遂安。”

    少女：“城东一间香料铺，东家就是大人，专门采买来自西域的各品，公若有需要，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当时他们到手只有一块碎片，上面的香味本来就淡薄，稍微再放一放，被其它味所染，那气味早就消散无形了，反正贺湛自己已经忘记那到底是什么味了。

    对普通百姓来说，经常与民同乐的洛县令，自然比什么公什么侯更有辨识度，贺与贺湛的份，越是说得天坠，在老百姓里，越是不可信。

    “作证？作什么证？”洛县令傻。

    “三哥，过了这么多天，你居然还记得那张纸上的香味？”难不成我家三哥真是哮天犬投胎？

    贺微微皱眉，咀嚼这个陌生的名字：“这香料，你们从何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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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因为后来，我又在一个人上闻到了那味。”

    贺湛没有留意少女时不时偷看自己的目光，他正与贺在低声谈。

    三人大吃一惊，少女向贺行礼：“先前不知公份，多有得罪，请公大人大量，勿要放在心上。”

    贺湛也觉得这事很稽：“证明我们的份并未作伪，我们拿印信也没用，他们不信，他们就认你这张脸。”

    贺湛一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