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如此，这次他本不必去太庙救我们，只要坐看我们被宋蕴杀掉，再轻轻松松去跟齐王差，坐享渔人之利，不是更好吗？”贺穆提疑问。

    贺穆吓了一：“这不可能吧，他怎么敢！”

    蜀纸固然罕有，但先帝赐不少，也不唯独李家在用，那香气虽然稀少，但碎纸上的香气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现在拿来当证据实在太过勉，更何况李宽这次的站队，就是最好的忠心表现。父亲登基，必要大赦天，再封赏一批有功之臣，毫无疑问，李宽也会位列其中。

    贺泰叹：“三郎，为父知你向来谨慎，不过此番李宽的确立大功，他又是义公主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若贸然让五郎驻南衙，反倒会让人以为我还未坐稳位置，就急着铲除功臣了。”

    贺暗暗吁了气，拱手：“父亲恕罪，是我太心急了。”

    贺：“城守卫以北衙为主，皇城守卫以南衙为主，其实先帝的安排很好，北衙季嵯与程悦，本是互相牵制，南衙张韬与李宽，同样也是互相牵制，只是后来程悦杀了季嵯，而张韬又正好被调往边陲，所以……”

    贺：“东突厥有异动，陛自然而然会想到曾与突厥人打过仗的张韬，张韬一走，南衙就剩李宽，而北衙没了季嵯，程悦正好一手遮天。父亲去太庙告祭，是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定来的，也就是说，齐王起码有这么的时间作准备，他能利用这段时日与突厥人眉来去，并不稀奇。”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面惊容。

，我若是这么快将五郎安去，恐怕会寒了功臣的心吧。”

    贺神凝重：“我怀疑齐王为了准备这次变，甚至暗中与东突厥有往来。”

    贺泰也：“为父记得今日齐王威胁我城时，李宽还劝阻了，若他想让我们去送死，大可不必多说一句，又或者是在当时的混战中趁机将为父杀死，可他本没有这么。”

    贺一路疾奔而来，又经历了变一系列事，此刻松懈来，人就掩饰不住疲惫，脚步也有些虚浮，若不是竹杖拄着，都能倒去睡一觉了。

    贺穆：“那他又如何保证李宽不生变数？难不成他与李宽也早有勾结？那李宽今日为何还会襄助父亲？”

    贺泰宽：“不过你说得也有理，禁军位置重要，不能全给旁人，五郎若是回来，就让他先去北衙吧。你们都是为父的好帮手，今后朝政国事，还有赖你们多力，为父分忧。”

    说罢，他将自己从翁浩屋里发现的蜀纸香味，与李遂安上香气相似的事简单说明了一。

    父亲的话不是没有理的，贺也发现自己的确之过急了。

    贺泰与贺穆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贺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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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穆见状就

    贺泰才的确平平，但他牢牢记住先帝的话，能不动就不动，能不折腾就不折腾，如今看来，倒是开始显几分稳重的守成之风。

    贺与贺穆连忙应是。

    贺：“程悦被擒之后，几番痛骂李宽两面三刀，左右逢源，也许他曾经私与齐王有过什么勾当也未定。还有，我怀疑当年丙申逆案，父亲被诬陷私藏巫蛊的事，也与此人有关。”

    贺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