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会斥其胡闹，谁知后者却洒然一笑：“这倒像是四郎会的事。”

    薛潭也叹：“陛即将登基，四郎看就要更一步，却居然能舍得滔天富贵，去走自己想走的路，这份大智慧，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到？”

    杨钧摇摇，实话实说：“若是放我上，我自问是不到的。”

    贺湛有些好笑，父亲跟大哥气成那样，都觉得四哥不懂事，但在三哥薛潭他们这边，却又是另一番说法。

    薛潭：“其实四郎君急勇退，也未必不是好事，如今叛逆虽已就擒，但安风云变幻，这才刚刚开始，与其被莫名卷其中，倒不如早些退开，得一个海阔天空。”

    如今薛潭名义上暂代尚书一职，但如无意外，等新皇登基，他这个代字很快就能去掉，人人都知他是贺一手提起来的，他也毫不避讳，依旧与贺走得近。

    贺湛发现，几个兄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聚拢起自己的人。

    如兄贺穆，他的份摆在那里，贺泰又隐隐透日后将会立他为储的意向，自然会有许多人向他靠拢；二兄贺秀，从刚才在里的谈看来，贺秀想与贺穆一较短，必然也会开始注意拉拢人心，别的不说，他的岳丈家，英国公陆氏，虽然比不上周瑛张嵩那等累世门，但也称得上开国勋贵，有了陆家牵，贺秀想从中找到自己的支持者并不难。

    至于三哥贺，虽然世上较他人而言是短板，也无得力母家，但也正因如此，愿意靠拢在他边的人，要么如薛潭、陈谦、氏，与他生死，被他一手提上来，有知遇之恩，要么如杨钧，与他同历患难，又有远共同的彼此利益。

    虽然贺边现在这样的人还比较少，除了薛潭之外，大都也没什么权势地位，但这样的人，却往往比被份地位引，想要从对方上获得更大利益的追随者要来得更加可靠。

    那么自己呢？

    贺湛想到四哥贺僖，后者也许正是隐隐察觉到了这一，不愿卷其中，这才宁可冒着被父亲责骂的危险，远远避开。

    ……

    贺僖打了个嚏。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在五弟贺湛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一位察先机，脱避祸的人。

    此时的他，正双圆睁，张大嘴，活像一只无法呼的青蛙似的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然后一个嚏，唾沫飞了老和尚一脸。

    “抱歉抱歉，老法师，我非是有意！”贺僖手忙脚地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