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法。

    贺还未开，贺秀已然猜到他的来意。

    袁氏的在房州那十年里已经耗损大半，回到安之后无论怎么样，也回不到从前，再加上当时还是鲁王的嘉祐帝娶继妃的事，令她大受刺激，越发每况愈。当然，比起嘉祐帝的其他女人，她还是幸运许多的，起码当年那些女里，没有一个能与她一样活到嘉祐帝登基，又封了四妃之一的德妃。

    贺湛冷不防被这个消息炸得有懵，片刻之后：“那我也……”

    五月初五，正当京城沉浸在庆端午节的氛围之中时，南方八百里加急奏报传至京师，称南夷六反叛，与官兵战，冲广州府，并杀岭南五府经略使自立。

    一时间，请立太的奏疏雪片般飞向皇帝案牍，其中有真心希望储君早定的，自然也有跟风起哄的，人心不一，各有其异。

    此言一，立时引起轩然大波。

    贺湛：“还像从前那样害羞向，只是看着有些闷闷不乐，我便问起，他说德妃娘娘近来又不大好了，时常缠绵病榻。”

    嘉祐帝自然乐见其成，当即就宣布顺应民心，属意，又让礼开始着手准备立太的一系列章程。

    贺湛笑：“不用三哥吩咐的，这些我都与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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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目前形势来看，嘉祐帝并无嫡，论，自然该立贺穆，更何况大家刚刚经历过先帝晚年那场变故，对兄弟争位引发社稷动心有余悸，也都觉得应该早立太，以定人心，只不过先帝刚驾崩没多久，新帝自己又没提，朝臣也不好急吼吼地上表提及此事。

    贺湛被问住了，他本想说贺穆，随即又想起贺秀，话到嘴边一时说不。

    既然有了安王当表率，其他人自然也就没了顾忌，接着，卫王也上表请立太，态度鲜明，不落人后。

    人心有低，意不平。若说委屈，袁氏恐怕会觉得自己比贺秀还要委屈百倍不止，起码她曾陪着嘉祐帝历经患难，最后却睁睁被人压了一，连带儿，此生也得背负庶的名分，再不可能成为嫡，即便封为德妃，也无法弥补她心中的空缺与不平。

    贺似乎明白他的为难，不等他回答，就：“你若跟着我上疏，二哥必会觉得连你也背叛了他，这次就由我单独先上吧。”

    贺：“你想请立谁？”

    ……

    而此时，对此事还毫不知的贺，正与贺秀、贺湛对坐而饮，只不过在场三人的心思都没有放在酒上。

    但无论如何，贺与贺湛始终记得，在他们一家最困难的时候，袁氏持家务，付不少，对待他们兄弟几人，也都一视同仁予以照顾。位分的事他们不了主，但若是力所能及，也不吝于帮上一把。

    贺又：“过几日，我会上疏，请立太。”

    “是大哥找你来当说客的？”

    “那好吧，回我就去请二哥，希望他这回真能听劝。”

    贺沉：“后我们毕竟不好时常过去，我记得德妃从前就喜民间刺绣，回我让文姜去准备一些，送去给七郎，你也问问他，若是德妃有什么需要，就与我们说。”

    两日之后，贺上表，请皇帝为社稷江山计，立皇贺穆为太。

    贺：“我也许久没见到七郎了，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