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孽！”义大公主叹了气，温柔地握住孙女白小手。“不怎样，阿婆是不会害你的，你不能与安王在一起。”

    “可惜了，”义公主遗憾地摇摇，“兴王会带兵，排序又不靠前，只要他循规蹈矩，就不至于遭遇无妄之灾，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但凡他遵守人臣本分，继任天就不会不用他，于你而言，也是最好的姻缘。”

    义大公主注视孙女，直到后者不自在移开视线。

    李遂安既是问她，也是问自己：“那要是消逝不了呢？”

    “你很喜他吗？”

    李遂安很失落：“我、我上回在万园与他坦白，他却不肯答应……”

    李遂安觉得公主这个理由很牵，本无法说服自己：“阿婆，他不是这人，齐王害死乐平公主，安王气愤之动手，本来就无可厚非，至于季凌，那是他自己找打，既然已经答应安王要娶文姜，最后还尔反尔，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我都想打！”

    听到这里，李遂安已经明白了：“但兴王拒绝了，他不想娶我。”

    义大公主并未回答，而是继续先前的话题，：“兴王宁可得罪我与李家，也要拒绝这门婚事，人所难不，你父亲便向我提，将你许纪王。”

    李遂安不服气：“那安王为何就不行？”

 “但四皇既已离家，自然作罢, 我便向陛提议, 想让你成为兴王妃。冲着我是先帝胞妹的面，陛也不会驳回我的请求, 但从前他曾为安王指婚，结果安王妃红颜命薄，后来安王、兴王两兄弟从突厥归来，就向陛提，希望婚事由自己主, 当时陛心怀歉意，也答应了，所以陛将兴王召来，询问他的意愿。”

    她望着李遂安，柔声：“安安，阿婆近日越发觉得沉重，从前还能爬小半段山的，如今连走这几步路都气不已，不知还能照拂你多久，我希望看着你嫁人生，有个归宿，你父亲答应过我……”

    也只有在最亲近的祖母面前，她才会吐实，当面被拒绝，这对任何一个姑娘家而言，都是很没面的事。

    义公主沉默片刻，：“安王脚有疾，脾不好，动辄打人，阿婆怕你嫁过去，反倒受委屈。”

    李遂安毫不掩饰脸上的落寞之意。

    五万人不是一个小数目，人员加上辎重，注定他们不可能快加鞭，三两日

    义大公主：“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不知为何，话到一半，义大公主又戛然中断，她摸着孙女的脸颊：“纪王已经北上驻边了，陛说过，一年后就会召他回来，届时，阿婆再亲看着你们成亲，就放心了。”

    义大公主：“你现在只是少女怀罢了，我年轻时也有过，这一缕思，随着年纪渐，自然而然，就会消逝了。”

    李遂安虽然平日走斗狗，活生生的“女纨绔”，但她的毕竟摆在那里，界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

    李遂安红了眶：“阿婆，我不想嫁给纪王！”

    ……

    她执意问一个答案：“您希望我远离是非，但兴王与纪王是同母所，听说纪王跟淮王现在有些不和，难您就不怕将来淮王当了太，迁怒兴王吗？反观安王，两边不沾，岂非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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