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变：“这伏念真会乘人之危，恐怕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吧！”

    第93章

    如今新帝登基不久, 虽然南北都不怎么平静, 但哪朝哪代没有这样的事？老百姓只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日而作，日落而息，升斗小民国家一隅，镇日忧心柴米油盐, 若上面有幸来了个勤勤恳恳的县令, 治清明公正, 百姓日好过, 其中, 自然觉得盛世太平，除非天大，社稷将倾，四都是兵荒, 天灾人祸，他们才会嗅到改朝换代的气息。

    先帝在位时，东突厥也曾时不时过来挑衅，与朝廷发生冲突，双方互有输赢，后来萧豫反叛自立，朝廷措手不及，让东突厥趁虚而，裴皇后的父亲也因此战死沙场，但那一役，东突厥同样损失不小，加上东突厥有反对伏念可汗的落势力，双方就此僵持，而后当时还是皇孙的贺与贺湛亲赴西突厥，说服真定公主与朝廷合作，就此形成朝廷与东、西突厥，以及萧豫的凉国四方势力并立，互相牵制的局面。

    所以, 从另一个层面上说, 虽然民心推动了一个朝代的兴亡，但民心同时也是愚钝的, 非得等到切利益受损，他们才会有所觉。

    贺湛皱眉：“张韬镇守甘州，有他在，突厥就不敢妄动，如今他一死，就少了一名能震慑东突厥的名将了。”

    周翊就曾私跟谭今谈到这个问题，当时把谭今吓得脸大变，恨不得立把他的嘴上，反倒找来周翊的鄙视：“瞧您吓得这样，这不是只有咱们俩吗，若有外人在，我也不至于随说！”

    谭今苦笑：“殿所言甚是，东突厥伏念可汗也得到张侯去世的消息，所以去信陛，提求娶我朝公主，联姻以换太平。”

    然而现在，东突厥忽然又开始活跃起来，并隐隐有向中原攻的势，这况提联姻，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开此地，启程去桑家寨之后，就传过来的，算算时日，恐怕也该是半个月到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谭今与周翊都没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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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翊不同意：“怎么不严重了？先帝在时，陇西就变成了大凉国，还姓了萧，这就是分疆裂土了，说得不好听些，先帝这是丢了祖宗打的江山，难怪我听说先帝驾崩之后，周相那帮人一开始还不肯给先帝上太宗庙号。而且我不信以安王和兴王他们的睿智，会察觉不到，萧豫如今尾大不掉，若不早日铲除，一肯定会变成心腹大患！”

    但对于中上层官僚而言，如谭今与周翊等人，因为官主政，站得, 自然可以看得更远一些，他们却已经隐约觉到不同寻常的变化。

    谭今他们在竹山县时，曾与嘉祐帝，也就是当时的废庶人贺泰有过不少接，知今上不是一位雷厉风行，事果决的主儿，这样一位帝王，在太平盛世可以当个守成之君，但问题是，先帝留给他的，并不是一个人人称颂的盛世，而是危机四伏的天大势，其中哪一个危机理不好，都有可能发生接二连三的效应。

    谭今教训他：“你还想上哪儿去说？这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而且况未必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总的来说，危而不，而未战，大抵是这么个局面。

    最明显的，就是东突厥的态度。

    谭今没好气：“你说得轻巧，怎么铲除？！朝廷要钱没钱，偌大一个东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