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摆摆手：“不必如此悲观，我说了，离开安，未必就不好，京城风起云涌，二龙相争，难不成其他人就一念想也没有？”

    卫王一丝不甘心，最终却也只能。

    李宽笑着摇摇：“我如今手无兵权，连相权也被人分走一半，什么事都有人在旁边盯着，你觉得我能什么？再说纪王殿也将去封地了，往后我想见女儿一面都难，这个右相，不也罢。”

    江奔腾往前，绝无可能再掉回，正如他们兄弟之间，走到了分岔上，一个想要往东，一个想要往西，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只能分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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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太想对沛公手，坐在沛公边上的人，难免被波及。”李宽悠然，“我看这件事, 陛早晚会同意, 与其等到陛旨，您不如早些主动向陛提前往封地，以陛的，必会觉得有所亏欠, 再给你一块不错的封地。”

    李宽笑：“兴王立有军功，又与纪王同母，虽然排行靠后，但既然纪王

    “往事已矣，殿再说，只会徒增烦恼，于事无益，如今纪王角峥嵘，不肯相让，太咄咄相，意彻底消除隐患，早已不是当年先帝在时的光景了。此一时，彼一时，您须得明白这个理。”

    李宽微微一笑，亲手从侍女那里接过茶盏，递给卫王。

    他觉得李宽说得对极了，世事没有如果，他错了一步，所以今日必须低，又要一步步给赶离京城。

    “他们兄弟角力，关我什么事，怎么就把我给扯去？这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也算是倒了八辈的霉了！”

    “我至今仍觉得，有些对不住表兄你，当初你费心为我筹划，我却没有珍惜那个机会，如今害得我俩只能在此相对嗟叹。”

    “我明白，说到底，是我之过，不过表哥如今拜相，权势更上一层，又与纪王亲上加亲，往后可算是煊赫人了。”

    “再者, ”李宽喝了一茶, 好整以暇续，“现在太与纪王相争之势已成，您继续留在这里, 迟早会卷旋涡, 不由己，您想想, 连先帝末年, 齐王争位，您也能安然度过, 没理最后却栽在侄们的事上吧？”

    “殿不必如此生气，往另外一方面想，这未尝不是好事，在京城，天脚，时时刻刻都被人注视一举一动，凡事都要战战兢兢，生怕惹上嫌疑，您不觉得累吗？去了封地，山皇帝远，还不是您自己说了算？”

    李宽抬手，示意卫王不要再说去。

还有挽回的余地。

    但今日他不愿多说，也是同样的理。

    第108章

    卫王苦笑：“表哥，我知你心里一直在怨我，怨我当年思虑过多，不肯当机立断, 以至于今日……”

    “话虽如此……”卫王忧虑重重，“难就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说得也是。”卫王又一次想起当年在太庙，如果自己能再果断狠决一，看见李宽带着兵来解围，就趁将鲁王给解决了，事后再对外宣称是齐王杀了鲁王，那么今日……

    衡国公府，来客愤愤然。

    卫王心一动：“你是说，兴王……？”

    贺举步往前，明知后贺秀在注视他，等他回，却再也没有停过片刻。

    ……